“最近怎么样？”言幕白出声，看向一言不发的余卫扬，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余卫扬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着，目光随着指尖的移动而出神，好一会儿，嘴角才扯起一丝苦笑，“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不用他说，言幕白也看了出来，只是他没想到即便是给了卫扬一丝希望，给他的打击也会这么大。

想到这里，言幕白心底里也是划过一丝无奈的叹息，“你要保重好自己，不然李温婉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这样，会难过。”

余卫扬听到李温婉这三个字，瞬间便让他的心间划过一丝苦涩的涟漪，这些天支持他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字。

如果不是她在异国救治的消息，有希望醒过来的消息，恐怕他早就想随着她去了，随着他们的孩子去了。

余卫扬用手抹了一把脸颊，面上一片没有生机的疲惫，这才又抬头看向言幕白，浅笑道：“让你担心了，就算是不为我，为她，我也会保重好自己的，不然她回来看到我，不认识我了怎么办？”

“我这些天时常在想，我和她之间经历过这么多的坎坷，到最后老天还是夺走了我们的孩子，还甚至让她也跟着……或许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从来带给她的就不是安稳的日子，而是一二再的伤害，好不容易以为就该是幸福了，如今像是又踏入了无尽的伤痛中，幕白，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命中带煞啊！”

余卫扬说着，桌子下的拳头已经是握得铁紧，像是要把骨头都给捏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