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就是又累又饿又困。”空虚道。

“您这是何苦呢？”无生道。“佛祖他老人家未必能够感受到你的虔诚。”

“万一他刚好看到了呢？”空虚笑了笑道，“我这也是求个心安。”

无生给他倒了点热水喝，过了一会功夫，无恼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了禅房。

“师叔，喝粥。”

无生将空虚扶起来，依在床背上，然后用匙子喂他喝粥。

“无恼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空虚喝了几口粥赞叹道。

无恼听后咧嘴笑了笑。

“师叔辛苦了。”

“谈不上辛苦，我能做的暂时只有这些了。”空虚和尚道。

“无生，寺外没什么异常吧？”

“暂时没有。”无生道。

他看着空虚这个模样，便没将青面怪人的事情告诉他，有些事情就自己先扛着吧。

一碗粥吃了一半，无生便不让他再吃了，饿了三天，一下子吃多了身体会受不了。

“您先睡会吧，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无生道。

“不用专门守着我，我没事的。”空虚道。

话是如此，但是无生从禅房里出来之后示意无恼师兄先去忙，他自己就守在外面，直到听到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均匀鼾声之后方才放心离开。

空虚这一睡就是一天，一直到了天色暗下来，无生叫他起来，三个人吃过晚饭之后，有一起去了大殿之中，为方丈诵经祈福。

这诵经是否能够祈福，无生心中也确信，正如空虚所言，求的乃是心安。

从大殿出来，无生便到了菩提树下修行，天空之中，残月被云彩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了一角，月光也淡。

冬日的夜，漫长。夜里的风，刺骨的寒。

无生站在树下，身上的僧衣飘荡不止。直到深夜，在准备回禅房的时候，他心有所感，抬头望了望天空。云彩完全遮住了月亮，没有一丝的光华透露出来，无月亦无星辰。

天上是一片漆黑，地上也是如此。

山野寂静，兰若寂静。

无生独自一人回到了禅房之中。

次日清晨，金顶山上，茫茫大雾，双目所及不过十步。兰若寺亦是被笼罩在大雾之中。

从山下望去，整座金顶山都隐藏在了大雾之中。

山下的村中，有早起的村民看到了山上大雾，很是吃惊。

“好大的雾啊！”

“是啊，好久没看到这样的大雾了。”

“果然，又起雾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