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屋吧,都进屋坐。芳啊,赶紧去烧点儿水沏茶。”
贵客登门,别管来是为了什么,那都得好好招待。
周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经历的也不少,这点儿事情还能摆的开。
于是忙把杨家父子一行人招呼进屋坐下,徐氏又去摘了些西红柿洗干净送上来,林芳那头忙去沏茶。
而常彦哲则是等杨老爷子坐下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给杨老爷子问诊、检查身体。
“嗯,杨爷爷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在省城好很多,看起来我的药确实有效。
这样,我再给开几副方子,你回去吃,这次吃一个月。
一个月后如果觉得更好了,那就再来一次。
您这病症,估计再来一次开几副药回去吃,就能差不多,后续就是注意养着。
到时候我给杨爷爷配一副膏方,平日里喝一些调养身体就行。”常彦哲诊脉后说道。
“好,好,好,都听小常同志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哎呀,我这个病好几年了,县里的医院市里的医院,都去看了,检查不出来什么,总疼。
没想到车站上遇见了你,你看你就给开了些药方回去吃,还真就好了不少,这可真是缘分。”
杨老爷子满心感激的看着常彦哲,万分感慨。
常彦哲淡淡一笑,“嗯,要不是我当时陪着甜甜去省里比赛,还真是碰不上。”
说着,常彦哲扭头,让周甜甜去给他找纸笔过来,他得琢磨开方子。
周甜甜之前住在周家的,这边有她的文具,于是就去敞开柜子的抽屉,往外拿纸笔。
她这边刚打开抽屉往外拿东西呢,就听着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响起了周安邦的声音。
“妈,家里这是来什么客人了?怎么还停了两辆吉普车呢?”
说话间,周安邦从外面就进来了,一看屋里这么多人,还愣了下。
那头,周老太太见着儿子这时候回来,觉得奇怪。
“你不是说今天单位有事情么?咋这么早就下班回来了?”
“妈,别提了,我的工作也丢了。”周安邦气恼不已,恨恨的说道。
周老太太一听这话,当时就懵了,忙拽着周安邦就去了外屋。
“屋里有客人,人家是来找彦哲看病的,咱娘俩在外屋说吧。到底咋回事儿啊?”
“我今早晨刚一去上班,王乡长就让人把我叫过去,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训,说什么我之前的工作出了重大纰漏。
狗屁,什么重大纰漏?就是他想报复咱们家,先把永平的村会计撸了不算完,这又来找我麻烦了。
气的我跟他大吵一架,整个儿乡政府都知道了。”
“就他那些屁事儿真以为旁人不知道啊?他在东岗公社、东岗乡这些年,把他家亲戚塞进乡政府多少?
不说别人,就他媳妇,要不是他走后门塞人,能进了财政所?
仗着他媳妇在财政所,不知道贪了乡里多少钱呢。
还有,他们两口子去年偷偷摸摸生了二胎,养在他媳妇娘家,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是咋地?”
周安邦看起来是气急眼了,说话的声音有点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