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等人呆呆地看着刘伟名,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个都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满是失望,可能是对刘伟名的失望吧。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帐。如今他们跟着的是刘伟名,而刘伟名现在彻底与彭东阳闹翻了,彭东阳是谁?常阳的实权派人物,刘伟名或者不怕,可是他们怕啊?他们可没有这么大的手腕去与彭东阳叫劲。可是现在局势摆在这,彭东阳就算不找他们这些小喽啰出气他们也再无出头之日了。
刘伟名当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他心里也烦躁之极。心里早就想好了今天随彭东阳说什么自己都不回口,做好受气的准备,但是一看到彭东阳那张嘴脸刘伟名就怎么都忍不住。低头端起酒杯给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自己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椅子上,一个个个地望着对面坐的四人。手指不断地在桌子上敲着。直看的四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了刘伟名才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刘伟名很鲁莽?是不是觉得我刘伟名不自量力?竟然以一个县委书记的身份去与彭东阳对着干?是不是想说我太鲜嫩了?我告诉你们,我刘伟名就是这性格,对我好的我记在心里,对我不好的,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不买他的帐。他彭东阳又怎么样了?我可以很坦然你告诉你,清泉的改造计划到现在依旧是迟迟未能全部见效,这里面就有他彭东阳在里面作祟。我刘伟名想把清泉治理好紧紧就是为了私心吗?清泉的发展他彭东阳出过一分力没有?清泉都是我们现在在座的人的功劳。”刘伟名发着牢骚说道。说完之后便觉得心里畅快的多。
随后吐出一口烟,冷静下来。才放缓了语气慢慢地说道:“我今天确实是鲁莽了。或许是我刘伟名确实是太年轻了,我相信换做是谁都不会像我刘伟名一样这么说话的。但是我刘伟名对于做过的事情从来都不后悔。你们放心,只要我刘伟名在清泉一天,就可以保证你们平安无事一天,不说让你加官晋级,但是油水肯定少不了你们几个。另外,只要你们好好干,即使我刘伟名以后调出去了,我也会带你们走的。而且,说不定,我刘伟名这只小蚂蚁真的把他彭东阳这头大象给推下了水也不一定。”刘伟名脸上带着冷笑说道。随后又说道:“下午你们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先吃饭。干革命工作没有好的身体怎么行?吃饭。”说完之后刘伟名便直接开始拿碗吃饭。
下午的第一站是清泉县交通工程筹备处。这次跟着彭东阳的是彭东阳从市里面带来的那几个人以及大半个清泉县委县政府的相关的领导,一眼望去,几十号人围着彭东阳,在工地上面指指点点。听着带着安全帽的黄耀华在那汇报什么。刘伟名点着根烟站在人群中慢慢地抽着,随便别人说什么,只是偶然摄像机对准他的时候他才说两句,不过摄像机服务的对象是彭东阳,所以很少有机会让刘伟名上镜头,刘伟名反而落下了清闲。
“不错,交通是发展的先决条件。要想富先修路,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这条路要是修了起来我想清泉的明天绝对会更上一层楼。”彭东阳大意地说着,有种指点江山的感觉。随后一行人就往回走,上车,准备去大山镇。
“伟名,上我的车。”上车前,彭东阳突然转过身来望着刘伟名说了一句,然后自己上了车。刘伟名惊愕了一下,不知道彭东阳到底要搞什么鬼,不过随后刘伟名还是上了彭东阳的车,关上门,坐在彭东阳的身边。
车队慢慢地往大山镇而去,刘伟名坐在车上也没准备开口说话,眼睛直接望着车前。
“伟名同志,作为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党的领导。你是否还记得党的纪律?是否知道一个政府工作人员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彭东阳一开口便是一幅教训的摸样。
“我还年轻,可能不成熟的地方很多。但是我刘伟名时时刻刻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共产d员,是一个政府的工作人员。”刘伟名没有把话说的太绝,到底人家也是个市委书记,多少得给人家留点面子。
“你知道?我看你脑袋是被门挤了,党的纪律我看你是早忘到了八爪国去了。你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在北京五棵松体育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一个政府工作人员该做的事吗?一个堂堂的县委书记竟然跑到舞台上去唱歌,还与一个年轻的女歌手大秀暧昧,你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你自己的不检点的行为?你知道这件事情影响有多么恶劣吗?这件事情我会在下一次的市委常委会上提出来,让大家决定对你的处罚,然后把处罚结果报给省里。”彭东阳说的衣服深恶痛绝的摸样。其实刘伟名哪会不知道,他就是在故意找茬,找自己的麻烦。
“彭书记,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去北京参加这个演唱会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罢了。难道党的纪律上面说了不允许党员看演出吗?对于你说的暧昧,请恕我愚昧,我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台上的那位许岚是我一个多年的朋友,我相信我在台上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我们只是朋友,没有任何男女成分在内。我不知道我的行为到底哪里不检点了,还请彭书记你明示。”刘伟名气的差点恨不得一把掐死彭东阳,但是在最后还是忍住,冷冷地望着彭东阳说道。
“和一个演员在舞台上面唱情歌,这难道还不是不检点吗?你再看看你这个态度,一点都没有认识错误的觉悟,真不知道党是怎么培养你的。对于你的问题我们一定要坚决处理。不能让你这样害群之马丢了党和政府的脸。”彭东阳一看刘伟名的态度,语句便是更加的犀利,态度也变的格外的嚣张。
“那是你的事情,不过彭书记。你拿到市常委会上讨论可以,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但是希望你最好先想出一个好的理由或者说是借口也行。不然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别怪我刘伟名没有先提醒你了。”刘伟名现在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已经与彭东阳撕破了脸皮那还遮遮掩掩干什么?刘伟名在心里暗自嘀咕,等下要不要抓住机会当面骂彭东阳的娘。
“好,好大的口气。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组织和党。就凭你这样的态度就应该严办。我说过了,对于你这样的人组织是一定要坚决严肃处理的。我们组织里面不能存在你这样漠视组织的人。”彭东阳气的脸都成了猪肝色了。
“随便你吧,你想这么扣帽子都行。但是彭书记,我想提醒你一句,做事情的时候别忘了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就算是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刘伟名并不仅仅是一只兔子,我刘伟名不是个怕事的人。和你比起来,你是穿鞋的,而我是光脚的,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刘伟名今年才二十五岁,我就算这次载了我再等十年也才三十五岁,我等的起,但是彭书记,你可等不起了。大家和和睦睦地相处几个月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以后我再见你,我还是会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彭书记,尊你一声老领导,不要撕破了脸日后不好见面。你说是不是?”刘伟名给自己点了根烟,一点没有理会彭东阳,慢慢地抽着,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