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家圣主没有背景底蕴,他们真当巫族的人没有金山银矿的?
得知自家下属如此财大气粗的陈白起:“……”失敬失敬。
话说另一头姒姜最近心思如此活跃也是被陈白起一番骚操作给醍醐灌顶。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陈白起只是来秦国办趟事,一个转身便成为了秦国顶尖的存在,可怜他姒姜在各国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别人手底下的一名没有编制的小员。
对于混黑厚官场,他确实是佩服陈白起,也根本不担心有人能够算计得了她。
以前她是陈娇娘时就够玲珑七面、行事稳妥,现在还加上武力超群,那些个人除了在背地里酸,怕是不敢叫嚣到她的面前,除非他们不怕被揍死。
“以后啊,我哪儿都不去,就在秦国安安份份给你当门客~只望以后,你苟富贵莫相忘。”姒姜笑眯眯凑到陈白起面前,粘粘呼呼道。
“我记得你好像在相伯先生那里还挂着名吧。”陈白起坐在案几后,正在捧卷研读秦国的现行商法。
姒姜噎了一下,然后伏地案几上,下颌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点着案面,无赖道:“那是姒姜,我现在叫陈北,不干我事。”
“甚好。”陈白起一指抵开他额头,省得他吵闹她读书,她凑近他看了两眼,似辣眼睛一般又退了回来,道:“你真要一直用这张脸?”
“用又如何,不用又如何?”他直起身子,手抚面庞,眸转皎洁之色。
陈白起点了点头,道:“也不如何,就是我之前事忙,忘了告诉你,不久之后谢郢衣就会要来了,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自负仅靠这张脸就能够力压群雄,可如今你敢拿这张脸再对着别人将之前的话说一遍?”
姒姜两掌“啪”地一下撑在案几上,逼视她:“你说谁要来了?”
陈白起看他:“谢郢衣。”
他歪起头,若有所思:“你的那个未婚夫?”
“……名义上算是吧。”
“他好好地待在他巫族,为何忽然要来?”姒姜一脸狐疑道。
陈白起移开眼,说道:“我这边有要事需要他的帮助,所以便让巫大哥传讯让他来秦国一趟,他回了信,说不日便至。”
姒姜眯眼,凶狠狠道:“算你有良心知道提前告诉我这个消息,若要我用这种丑样见他,我就先杀了他,再自杀。”
这么狠?
陈白起嘴角一抽。
他挺起身来,摸了摸粗壮的腰身,抽出一块铁板哐当一声扔到地上,腰身霎时摇曳多姿,他又取下粘在面皮上的假发,一头黑色似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的头发垂至腰间。
“我得重新换一张脸。”
陈白起赞同道:“不错,下次就换一张普通一些的……”
“谁跟你说我要换普通的了,要换,我就换一张比我还更美的脸!”他斜睨她一眼,傲气道。
陈白起:“……”
不,太丑跟太美都太显眼了,她这边建议他最后走低调路线。
“他来了正好。”姒姜邪气一笑,除了那一张丑颜,他的身段气质已是尝矜绝代色:“正愁找不到他来品一品这羞愧不如的感受呢。”
——
秦王去世得突然,自然也遗留下许多问题,比如除了堆积如山的政务,更要紧的事便是内忧外患,所以秦国急需一人出来摄政代幼君主持大局,而当初秦王临终前除了陈芮,早前更是郑重托孤的辅政大臣有二位,便是当朝左、右相。
但朝臣们私下早分有党派,一边是支撑左相,一边却是支撑右相,还有少部分是支持御史大夫。
而被遗忘到天边儿的太傅执笏则站在一旁,安静又无聊地看着他们为此事争得面红耳赤、口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