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一章 院墙内的争斗(2 / 2)

宋小双走在最末尾,拎着一口轻质合金手提箱,刚从大开的木门中间走过去,古如江寺守在院墙一旁的几个年轻僧人,就速度的关上了古如江寺院墙大门。靠着满是白色涂漆偌大的古如江寺院墙把古如江寺和外界隔开。

这样一来,即使古如江寺内有什么争斗,碎石公路一旁的藏族村民也无从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女老少们只是看到身穿白色法袍头戴蓝色高顶法帽的桑吉上师,比划着手势把众多上钦寺的僧人迎进古如江寺内,桑吉上师为人谦和在附近是出了名的,而他(她)们当然也听说过文管会是干嘛的,以为一场风波已经平息掉,散了看稀奇的念想,也就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少有人再继续关注在古如江寺内究竟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待两扇厚重的木门关上。被一众上钦寺大小僧人护卫着的上钦·丹巴活佛,已经很快失去了耐性,有文管会的工作人员在,强抢古如江寺内秘藏的五卷手抄本典籍已经不可能。传扬出去会让上钦寺的颜面尽失,对他自己也没啥好处。

老奸巨猾的上钦·丹巴活佛决定来一场修为的争斗,意图力压古如江寺一头,给他自己兴师动众而来找回面子扳回一局。

至于五卷手抄本经文典籍被文管会的工作人员弄走,那也没啥大不了的。

文管会虽然有宗教界的人士参与,但还是以国家公务员为主。派出高手潜入典籍保管的地方偷出来也是极有可能的,既然桑吉说典籍需要修缮,总不会一直放在秘密而安全的保险库里,把典籍偷出来的成功率在他看来是很高的。

上钦·丹巴人老成精,脑子里诸般那念头闪过,已经有了计较,决定搞定桑吉和他邀请来的木·江措上师和孔敢·顶老头一行人。

这次带来了二十来个僧众,其中有五个护寺护法,上钦·丹巴的信心很足,自以为吃定了古如江寺,暂时搞不到典籍不要紧,在修行上打败雍仲苯教的桑吉上师,怎么说也给藏传佛教长脸,藏地和尼泊尔的普通藏传佛教信徒,是不会关心上钦·丹巴是以车轮战的方式打败桑吉上师的,只会知道桑吉上师败于一次教派之争,让桑吉颜面尽失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真相往往总是掌握在少数强者的手里,上钦·丹巴笃信强者为尊的信念。

有着这种打算的上钦·丹巴活佛,并没有继续随着桑吉上师表现出来的礼遇继续往大殿走,而是走到偌大的寺内院墙空地沙土地中间就停住脚步不动,神情戏谑的看着身边不远处脸色为之一一变的桑吉上师,声音低沉的用藏语说道:“久闻桑吉上师是雍仲苯教修行有素的僧人,丹巴有意讨教一二..”

“上钦·丹巴活佛,既然你执意如此,桑吉只好奉陪到底了!”

上钦·丹巴果然已经急不可耐了,还好古如江寺和往日不同,已经有了极大的助力,和雍仲苯教有极大渊源的木·江措上师和孔敢·顶大师不会不出手的,以为我藏地没有强悍的修行者了,哪能让他得逞。

桑吉上师心里面暗自腹诽着,声音低沉而有力度的说着藏语的时候,手势挥退身边跟着的几个古如江寺僧人,背对着古如江寺大殿,与上钦·丹巴活佛面对面隔了十多米远,站在院落中显得干燥只是长有稀疏高原矮草的沙土地上,至此双方彻底的撕破了脸皮,一场不同宗教教派间的争斗已经徐徐拉开了帷幕。

桑吉上师的心思上钦·丹巴活佛猜到了大部分,找来木·江措上师和孔敢·顶老头就是预防他动武,既然桑吉已经授意寺内年轻的僧人关上院墙木门,那就来一场修行的对战吧,眼见桑吉上师已经应战,上钦·丹巴活佛眼神变得狠厉起来,速度的手势示意身后的众多僧众退了开去,连身边的五个护法都退了开去。

文的不行就动手自古以来是各种教派之间争斗的不二法门,上钦·丹巴自忖桑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用不着一起上,只要他一个人就行了,然后车轮战集体搞定桑吉请来的木·江措上师和孔敢·顶老头。

藏传佛教密宗修行争斗对敌时候,素来善于集合集体的力量,根本没有什么以多胜少就胜之不武的说法,显得人多势众才昭示着这个教派是很兴旺的,是众多修行者趋之若附的主流修行派系,人多就施展车轮战耗尽别的教派修行者的精力,以此来击败对方是很务实的做法,桑吉也可以这样做,但是古如江寺总共不到十个修行的僧人,其中多人还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僧人,哪是精心准备而来上钦寺僧众的对手。

至于跟着走进来的藏地文管会干部扎西和带来的文管会工作小组,鉴于各种各样现实的缘故,扎西是不能出面阻止双方之间显得“文明”的修行争斗的,扎西只是一个国家干部,是国家培养的高级干部而已,他可没有僧众们的犀利手段和身手。而文管会工作组中的小辈如果不开眼,意图站出来替古如江寺打抱不平,上钦·丹巴会让她(他)们知道实力为尊的真相。

上钦·丹巴活佛精神力量修为很强悍,不用转过身就知晓五十多岁藏族干部扎西一脸悻悻然之色,往一侧的院墙处退了开去,而最后进来的文管会工作组几个男女,也在扎西的手势和眼神示意下脸带诧异的走到了一边,上钦·丹巴活佛暗自得意,这些人还算知趣,不插手其中。

显得偌大的院落空地中间,就剩下一身白色法袍头戴蓝色高顶法帽的桑吉上师,一身绛红法袍内着金黄立领斜襟衬衣的上钦·丹巴活佛,两人互相对视着站着不动,一阵高原的朔风从院落里刮过,干燥的沙土表层尽数被卷起来随风飘逝,气氛显得凝重而诡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