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帝出乎震,震为雷、为龙、为玄黄。其究为健,为蕃鲜……”
曼声吟哦,帖木儿掐指卜算,漫步从水潭中走出。一抬头之间,看见整片洞窟,也沐浴在不知从何而来的柔和光芒之中。居中一座高台,下有八龙环绕,上面矗立着札木合的雕像。
帖木儿身为蒙古才女,当然不会对札木合的形貌感到陌生。乍见此像,她眉宇间登时狂喜,脱口叫道:“是古儿汗(札木合生前的汗号)的雕像!我的推算果然没有错。那件神器,它就在这里!”
“哦?这里有神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呢?可以告诉给我们知道吗?”
阴声冷笑当中。袁非云连同罗摩那一起,迈步从雕像背后走出。这位天残门门主,眉宇间尽是一派贪婪。显然对于帖木儿所说的神器,大感兴趣。
罗摩那对神器没什么兴趣。从头到尾,他双眼都盯着帖木儿那丰满高耸的胸膛,死死不放。看那神情,简直活像要把帖木儿整个儿活剥生吞下肚一样。那股垂涎之意,**裸完全不作任何掩饰。
帖木儿全心专注于占卜推算,以至于忽略了身外之事。刚刚从水潭中出来的时候,竟然没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故此突然间听见有人说话,帖木儿不禁当场大吃一惊。
白鹿定了定神,凝神观望。触目所及,一颗心登时便往下沉。但她毕竟多历风浪,故而能够处变不惊。在表面上。并未流露出半分畏惧退缩之态。
尤其是罗摩那,明摆着对白鹿的身体有极大兴趣。对于这类好色之徒,白鹿过去数年间,也不知道曾经收拾过多少,自然更加毫无畏惧了。反而是袁非云这种,明摆着贪财多过好色的,反倒让白鹿稍感棘手。
嫣然媚笑,白鹿略略调整了一下自己站立的姿势,让两人更能欣赏到自己的美好身材。随之提手轻轻拨了拨秀发,腻声道:“原来是罗摩先生和袁掌门,不知两位在此,以至于有所冲撞,失礼了。妾身这厢便向二位赔礼。还望二位恕过。”
说话之间,白鹿微微屈膝,果然向二人福了一福。动作幅度稍大,胸前双丸随之跌宕起伏,仿佛随时也要裂衣而出。罗摩那简直看得双眼放光,不自禁开口叫道:“不失礼的,不失礼的。美人,我们原谅了妳的。”
“哼,罗摩兄,大事当前,你还顾着美色?这条命还想不想要了?”袁非云一拂衣袖,没好气地开口呵斥。随之沉声道:“白鹿夫人,妳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也算是出家人,早已戒绝女色多年。任妳千娇百媚,我眼里看来,不过红粉骷髅罢了。还是说说神器的事吧。”
袁非云不为美色所惑,原在白鹿意料当中。她不慌不忙,微笑道:“袁掌门,这事与你无关,又何必寻根问底,自招麻烦。其实,你们参加招贤大会,无非想求荣华富贵而已。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弃暗投明,为太子殿下办事呢?贺摩那叛贼妄图逆天行事,气数将尽。你们继续跟着他,只是自寻死路罢了。”
袁非云暗地里苦笑连连。心道:“难道我不知道,跟着太子干,会更有前途?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被大梵天王那狗贼,强迫着吞下了梵天真髓的剧毒。假如没有解药的话,无论如何都活不过三天了。除了死心塌地替大梵天王卖命,哪里还有第二条路好走?”
心里虽然诉苦,表面上当然还要表现出个不为所动的模样来。袁非云咳嗽一声,冷笑道:“原来白鹿夫人还会看相,呵呵,那倒真是失敬了。不过天意难测,事情未到最后揭盅的一刻,谁知道究竟会是个什么结果呢?白鹿夫人,不用东拉西扯了。乖乖把妳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的话,嘿嘿,可休怪咱们不懂怜香惜玉。”
帖木儿暗地里皱紧了眉头。心道这个袁非云软硬不吃,可当真难缠。要说动武的话,单打独斗,帖木儿即使不能取胜,至少也足以自保,但罗摩那和袁非云这两人假如联手夹击,那么帖木儿即使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也有困难了。
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不能硬着来。还是先拖延一阵,再见机行事为上。主意打定,白鹿又是嫣然一笑,问道:“这事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袁掌门既然执意相询,那么妾身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嗯,只是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当从何说起……对了,袁掌门,你可听说过雷刀?”
“雷刀?呵呵,当然知道。那是西楚霸王项羽的神兵嘛。”袁非云愕然一怔,顺口道:“雷刀的来历,众说纷纭。有人说,它本是源自天界的雷神仙器。也有人说,雷刀原本只是普通兵器,全因为被西楚霸王项羽所用,才得以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