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从来简单,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她相信言语,并不相信行动。
他说“不爱”,她信了。
然后,一切走向终结。
再然后,他那颗死了的心再死了一遍。
挽留吗?
呵。
拿什么去挽留。
心,早已经百孔千疮。
在这个年轻漂亮又格外直接的女孩面前,烈骁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老了,远没了过去的坦率,他只有一颗苍老的疲惫的满是伤痕的心,他纵算是爱,也爱得小心翼翼,爱得不动声色。
他如何也不会像安笙那般,坦率地说“我爱你”,然后抱着你的腿“求你留下”。
他只有一些状似漫不经心实则充满心机的试探。
他想,他不是不爱她,而是,给不了她要的那种直接的坦诚的爱。
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连挽留都不会。
讷于言,是烈骁此生最大的失败。
罢了罢了,她那么年轻,总归是能找到更好的。
而他,就当她生命里的过客好了。
或许,安笙至死,也不会知道,曾有一个人,爱她如生命。
烈骁只是,佯装平静地去晨练,晨练完像是过去那般回到卧室冲澡,然后下楼吃早餐。
往日里这个点,安笙已经起床,下楼吃早餐了,但今儿个安笙,半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