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已经抓住他了。”叶向龙松口气的同时脸上并没有笑容，反而充满了无奈与一种悲伤。

华星在审讯里什么都不说，不管办案人员给他看谁的照片，他都是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雕像。

两名办案人员被气的够呛，要不是有规定早就动手了。

“你们出来吧。”叶向龙对着面前的麦克风说，说完话，他给楚默使了个眼色，让楚默跟着。

从审讯室里，楚默和叶向龙换出了两名办案人员，坐在华星的面前。

华星看到叶向龙微微皱眉头，看到楚默瞪大了眼睛，楚默的衣服上有明显血迹，但他不该站在这里！

叶向龙没有太在乎华星的异样，对于他来说，叶向龙见到他就该这个样子。

楚默先坐下，叶向龙转身对着后面道：“关上录音，关上监控。”

墙角上的绿色指示灯变成了红色，叶向龙才坐下身子。

叶向龙抬头看着华星，他的声音低沉：“为什么要这么做？”

华星没有开口，只是摇头。

“告诉我。”叶向龙紧紧盯住他，可是华星还是不说话。

紧咬牙齿的叶向龙一下站了起来，他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木桌上，生气的他身体一颤一颤的大喘气。

“叶队长！”楚默连忙拉了拉他的胳膊。

叶向龙没有理会楚默，他走到了华星的身边，伸出指头重重的顶在华星的头上，他点动一下，说一句话。

“说，你告诉我，你这样对得起星星吗，你对得起她吗！”叶向龙越说越生气，他用力吸了口气，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我说过，你没钱可以向我借，我可以借给你，你呢，你在做什么，你说啊！”

华星没有开口，但他的眼圈通红。

楚默不是不能理解华星和叶向龙之间的感情，他们是老上下级，老战友，到现在为止还保持联系。

“你还杀他，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叶向龙伸手指着楚默，当天他拿钱本想去交钱给医院的时候，护士告诉他费用被一个男人交上了，他还专门找人看了监控，发现是一个叫做刘军的人，他想起楚默的安保公司，知道是楚默派人交的钱。

华星先转头看了叶向龙，又转头看向了楚默。

“他，帮你女儿结清了所有的费用！”叶向龙的声音极大。

楚默坐在板凳上纹丝不动，与华星对视。

华星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别墅的时候楚默说的是真的。

用力摇头的华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被拷着的双手抬了起来，捂住了他的脸。

在一旁用力喘息的叶向龙停止了大口喘息，楚默静静地坐着，此时的审讯室安静的很。

渐渐地，抽鼻子的声音从华星身上发出，他放下了双手，整个眼圈比刚才更红了一些。

“哼，后悔了吗？”叶向龙在华星的身边走开，他坐到了凳子上。

楚默想了想说：“华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杀我，但是你女儿的事情我已经决定，后续的费用都会交上。”

“你……”华星的声音沙哑。

楚默见他没有说出来，继续道：“还有，你女儿的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首先我坐在这里你该明白我为谁服务，第二，有叶队长在，最后一点，慕楚安保公司是我的。”

华星还是没有说话。

“楚先生对你已经很客气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得给你说清楚，我们已经有明确的证据表明，你杀害了毛子，而且还妄图杀害楚先生，这两点足够你在里面呆一辈子了。”叶向龙冷着脸。

事到如今，华星无话可说，他微微摇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就这样吧。”

“华星！”叶向龙指着他的鼻子怒声道。

楚默连忙拉住了叶向龙，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叶队长，我们先出去。”

对付华星这样的人不能着急，但叶向龙与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太过冲动，是很难审出什么来的。

叶向龙也意识到自身的问题，跟着楚默走出了审讯室将华星留在里面了。

出去的两人在外面的透明玻璃看着里面的华星，叶向龙摇摇头说：“我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我敢肯定他只是因为星星才去做这些事情的。”

“叶队长，我虽然不太了解华星，但我相信你。”楚默这样说道。

叶向龙有些无奈，华星的事情搞的焦头烂额，让他很难找出头绪。

“楚先生，我们现在基本确定华星就是刺杀沈蝶衣的人，杀毛子的人，还有今天刺杀你，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还请你告诉我。”叶向龙认真地道。

楚默微微摇头，他不想说出来。

叶向龙不知道一直对楚默的行动表示怀疑，根据他所知道的情况来看，沈蝶衣和楚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才会帮助沈蝶衣抓凶手，但这其中隐藏了什么，他无法得知。

“楚先生，难道你信不过我？”叶向龙说出了这样的话。

楚默还是摇头：“叶队长，你叫我楚默就行，还有我很相信你，只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