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盖尔恶狠狠地说,脸上肌肉不听抖动。
“好!我愿意死在你的手上!”尼古拉斯上校没有迟疑地回答。
“尼古拉斯上校!”“上校不可以!”其余布莱克和暮威听到上校的回答急忙劝阻!楚墨则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
尼古拉斯上校抬手,示意他们不要阻拦,然后蹲下年迈的身子,颤颤悠悠地捡起那把在他看来早就应该拿走自己性命的刀子,递给安比盖尔。
布莱克和暮威担忧地看着,不敢动作和言语。
安比盖尔接过了递来的刀子,看着这个马上6o岁的老人:他的眼角布满了皱纹,白的鬓角映着教堂的彩玻璃,流光溢转,嘴角微微上翘,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安比盖尔使劲握着刀子,慢慢举起来,又慢慢地放下……
几人心里送了一口气。
“依我看,她本来就没有杀掉你的打算,刚才暗杀你的时候瞄准的不是致命部位,而且被我抓住了双手之后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挣脱,只是任我抓着,冷眼旁观卢洛被击杀,也没有选择逃跑。”楚墨分析道。
尼古拉斯听到楚墨的话,重新看向安比盖尔,突然现她的额头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疤痕,惊喜地说道:“这个疤痕,辛西娅——你的妈妈有没有告诉你这是怎么来的?”
安比盖尔又扭过了头不去看尼古拉斯,双唇再次紧紧地抿着。
“这是你三岁的时候坐在我的肩头玩,不小心磕到车门框留下的啊!”尼古拉斯上校心疼地说着伸出手去摸向安比盖尔额头上的疤。
“啪!”安比盖尔拍掉伸向自己的颤抖的手:“别碰我,你杀了我吧!”
上校一顿,片刻又浮现慈祥的表情,缩回手说说道:“我不怪你,是我当年做的不对,没有立刻随你的妈妈和你去阿兰国,这些年我也一直在纠结我最终选择留下到底对不对,但是如果重新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追随你的妈妈和你而去。”
“别说了!你不怪我?你凭什么怪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安比盖尔话语里带着些许声嘶力竭,脸上娇美的苹果肌剧烈地抽搐起来。
上校怔住了,徐徐转过身子,背对着安比盖尔,楚墨竟觉得这个驰骋军坛、政坛的风云人物瞬间沧桑了几岁!
“是啊,都是我的错,我是世界上最失败的父亲。”
女儿传出底底的抽泣,父亲站在彩窗的阳光下,背影写满了孤独。
父女再无言。
“尼古拉斯上校。”布莱克提醒道。楚墨没有告诉暮威和布莱克关于安比盖尔和辛西娅的事情,所以布莱克还在着急抓出幕后的策划者。
“布莱克!”楚墨叫了一声布莱克,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布莱克闭上了口。
尼古拉斯上校收了收情绪,说道:“两次想要封锁住达官贵人的舆论,是不可能的,布莱克特工,主动去向媒体出消息,说不列颠出现自杀袭击者,无人员伤亡,袭击者已经被击毙,避开暗杀两字,尽可能大事化小!”
“好!我现在就去处理!”布莱克回答道。
“楚墨先生,看样子惠子小姐伤势未愈,你带她回医院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上校安排着。
“上校,这件事情还没有真正结束,你的牵绊还是我的祖国事情都还没有结束,我会继续追踪下去的。”楚墨回答。
上校看着楚墨,脸上浮现赞许的神色,说道:“一个立场坚定的年轻人!我很欣赏你,有新的行动我会通知你们几个人。”
……
一群军方人员进入教堂迅收拾残局,教堂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