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突然改变了主意,也是让典韦等人有些意外,不过赵青这么说了,那他们也不会多问,韩风立马就是抱拳一礼,二话不说就是转身下了楼。
而赵青又是看了一眼戏志才,见到戏志才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又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望向那已经干脆将脑袋直接沉到一旁的酒壶里面大口大口地喝酒。微微一皱眉,但还是沉住气说道:“先生不用着急!酒水自然是管够,先生大可慢慢喝,别呛到了!”
年轻书生却是全然没有听到赵青的话,只管大口大口地喝酒,也亏得他有本事,这样把整个脑袋都钻到酒壶里,竟是没有被酒水给呛到。足足喝了有一刻钟,也或许是酒壶里的酒喝得差不多了,这年轻书生才是把脑袋从酒壶里面拔了出来,长长舒了口气,那满脸的酒水浸泡得他一脸通红,一双眼睛更是醉眼迷蒙,嘿嘿地怪笑着,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连连喊道:“痛快!痛快!醉仙酿!名不虚传!果然是能令神仙都醉死的好酒!好酒!”
看着这年轻书生张口满篇醉话,赵青也是有些无语了,看这年轻书生的年纪也不大,竟是如此酗酒,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养成这个习惯的。而且这年轻书生如此年轻就已经是酗酒,赵青怎么看也不觉得他能有什么用处,对先前戏志才的提醒也是更加觉得奇怪了。
想到这,赵青也是忍不住扭过又望向了戏志才,却是看到戏志才正一脸无奈地望向那年轻书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令得赵青觉得满心疑惑。戏志才认得这年轻书生,这一点是肯定的,只是这年轻书生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只是出于认识,想要帮一把对方,戏志才应该不会特意让赵青出面,而是会自己直接出手相助。戏志才行事一向公私分明,既然是让赵青出面,那就说明这个年轻书生对赵青有极大的用处才是? △△,
“主公,属下自会向主公说明!且请主公稍候片刻!”戏志才抬起头正好见到赵青那满脸疑惑的表情,连忙是对赵青拱手说了一句,随后又是望向了那正满嘴冒醉话、傻笑的年轻书生,长叹了口气,直接走到年轻书生面前,伸手拉了一下年轻书生,说道:“奉孝!奉孝!行了!别装了!快起来!你的酒量,难不成我还不知道?快起来吧!”
本来是一脸醉意地斜躺在地上的年轻书生,在听得戏志才说完这番话之后,突然把脑袋一摆,抬起眼皮就是望向了戏志才。先前那还是醉眼迷蒙的眼睛,此刻却是清澈明亮,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年轻书生笑了笑,却没有直接站起身,而是用手撑着地,把上半身给抬了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对戏志才说道:“戏兄!你怎么总是来揭穿我的把戏?何必呢?”
这年轻书生话语中还有点责怪的意思,听得戏志才那是满脸哭笑不得,摇头说道:“你若是想要喝好酒,又何必在此招摇撞骗?荀文若应该就在洛阳吧!你找上荀家,他难道还会吝啬几坛好酒不成?”
“唉!我何尝不想啊!我这次从书院出来,直接到洛阳,本来就是打着想要找荀兄请酒的打算!”年轻书生说起这种话却是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理直气壮,似乎这讨酒喝的习惯由来已久了,紧接着,年轻书生又是两手一摊,摇头说道:“谁知荀兄却不在洛阳,听说是跟随曹家一个子弟去了东郡!没有荀兄,那荀家又岂会理会我这一寒门子弟?”
“荀文若不在洛阳?”听得年轻书生的话,戏志才倒是不由得一愣,显然也是有些惊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赵青,而听得年轻书生后面的话,戏志才也是忍不住接着说道:“既然文若不在洛阳,你就先回书院就是了,又何必在此流连?若是让书院师长知道了,将来可是少不了一顿责罚!”
“我也想啊!”年轻书生无奈地晃了晃脑袋,刚做出一脸委屈、无辜的表情,可一转头就看到对面案几上还有一个酒壶,顿时就是忍不住了,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抓着那酒壶就是往怀里塞,嘴上却不忘回答戏志才的话:“只不过我的盘缠用光了,哪里有办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