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慢慢走到一个小巧的庭院外面,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落尘走上前去,慢慢敲了敲柴门,“嗒、嗒、嗒”,那声音应声戛然而止。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童子探出头来,呆呆地上下打量落尘和燕青。“是谁啊?”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落尘的内心轻轻跳动了一下,他情不自禁推开门,说道:“蔡邕先生,是我啊!晚生落尘,前来看你了……”
落尘走进院子,看到蔡邕正背对着门抚琴。他的头发已经全部白了,背部微驼。那蔡邕听了这话,微微颤抖了一下,慢慢回过身来,惊讶不已。落尘看到,他的面部已经布满皱纹。
“晚生落尘,拜见蔡邕先生。”落尘深施一礼。那蔡邕却早已伏下身来:“乡野老叟蔡邕,拜见落尘丞相。”落尘连忙将他扶起。“先生,这几年,你……”
蔡邕见落尘欲言又止,不禁明白了八分:“我已经老了,显出老态,是自然的。最近身体确实一天比一天差了……倒是落丞相,这几年下来,我看已经完全摆脱了稚嫩,英气逼人,又显出沉稳成熟之感,老叟真真感到高兴啊!”
落尘不禁有些心酸,亲自扶着蔡邕进了屋子。
落尘有很多话要问的,就他自己,蔡邕对自己的特异功能还有什么新的研究进展;就刚才蔡邕的女儿,显然蔡邕的迅速衰老和他挂念女儿有关……但落尘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说些无关痛痒的:“听说蔡邕先生的汉史已经编到了桓灵二帝,接下来可能会涉及我吧,哈哈哈……”那蔡邕也笑着摇了摇头:“不编了不编了,我年老体衰,已经编不动了。当今的历史,还是让后人去评述吧……”
蔡邕接着叹了口气,说道:“中原纷争,落丞相和曹操乃是实力最强的两家。然而由于纷争,还未顾得上我国边境外夷问题,只能由得羌人、匈奴等胡作非为啊……”
落尘见他主动提及此事,也不掩饰了:“听说先生的女儿还在匈奴,先生刚才所奏,似乎正是《胡笳十八拍》啊。”蔡邕面色悲戚,默默点了点头。落尘感到有些羞愧,自己现在也是中原最强大的割据力量之一了,而且自己的北部正对着匈奴、羌人地盘。近年来由于对曹操、益州等地作战,根本无暇顾及北方匈奴人等,羌人作乱,他也只是派去马腾坚守石城,并没有率大军平定,和匈奴则是忍让政策……不论如何,自己似乎没有守好国门。落尘乃站起来,抱拳道:“先生,是我落尘守国门不力……放心,晚生一定会把蔡琰迎回来的。我会马上部署对匈奴的一次突击。”
那蔡邕颇受感动,连连称谢:“话虽这么说,但老叟也是知道的,中原角逐激烈,老叟还是不希望打扰落丞相的中原布局的……”
但落尘还是坚定地打断了他:“这次匈奴,我是非打不可了。从长远角度,也该如此,不打趴匈奴,到时候我主力南下,匈奴对长安乃是重大威胁,西晋甚至就是因此亡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