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迟衍身子往后靠了靠,屋子里的光线将他的脸照得更清楚了,即便是无滤镜的死亡前摄,也足以看出来他的高颜值,“需要我叫你爹跟你说吗?”
隔着屏幕,秦燃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蔑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安地拨了拨额前的刘海,乖顺了不少,“我以为是骗子……对不起。”
秦燃看着挺闹腾的,但也不是跟谁都聊得来,看不过眼的他直接上手也是时常有的事,厉迟衍却是他少有的不敢得罪的人。
能活到十八岁,能相对自由地生活,秦燃多半是托了厉迟衍的福,对他也是又敬又怕,连坐姿都端正起来了。
厉迟衍似乎能理解他的行为,并没有过分计较,“听说你在一中上学,学得还习惯吗?那边的课程安排得紧不紧张?”
“……”秦燃咽了咽口水,“有什么事您直说,这样我有点害怕。”
秦燃见厉迟衍的机会不多,但每次都记得很清楚,这个人说话办事都很公式化,突然嘘寒问暖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骗到龙潭虎穴。
虽然厉迟衍每天都要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但与晚辈的相处却相对生疏,对某些血缘关系上的人,甚至不如任数和文奇来得熟悉。
厉迟衍收起那些生硬的客套话,眉眼重新冷下来,开门见山地说,“景琛说你认识杞夏,她在哪个班?”
“她?”这个话题拐得山路十八弯,秦燃还是老实回答,“她是我同桌……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巧?
厉迟衍对着屏幕那边的秦燃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酝酿接下来要说什么,还没等开口,宫念微就已经回来了。
“先生,我已经把东西都扔了,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太太的。”
宫念微的话刚说完,楼梯口就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我已经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