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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教授,您的咖啡。”
文奇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沈亦书面前,而后又把另一杯送到厉迟衍办公桌上,接着微微欠身,退出办公室。
沈亦书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咖啡,余光扫向站在落地窗面前的男人,酝酿了几秒后才开口,“之前我还奇怪,鼎礼的法务部又不是吃干饭的,为什么要找我,原来是为了清理门户。”
如今鼎礼集团大部分都由厉迟衍掌控,但内部还是有不少眼线,在行动之前自然不能打草惊蛇。
沈亦书虽然是沈家的养子,但跟厉迟衍素有交情,加上沈家的大权不在他手上,本人又与世无争,厉迟衍这才信任他。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天空是湛蓝色的,厉迟衍身形修长,隔着玻璃远眺,“屋子脏了不打扫,怎么住人?”
他说话的时候不咸不淡,仿佛只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沈亦书放下杯子,“既然厉总不担心我泄密,那我也斗胆问一句,这次沈傲的事情和厉家应该没关系吧?”
厉迟衍带着压迫性的目光看过来,沈亦书正了正身子,“我弟弟沈傲在宁城赛车的时候差点出事,当天厉少也在场,我只是想排除一下嫌疑。”
“哪个厉少?”厉迟衍踱步到沈亦书面前,找了个位置坐下。
沈亦书周围的空气骤降。
“就是你二伯的儿子,厉少峰。”沈亦书推了下黑框眼镜,缓缓解释,“你知道他和沈傲要好,这次出逃也是厉少在外头接应,如果不是那天有贵人相救,在场有头有脸的都会成为嫌疑人。”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厉少峰有关?”厉家和沈家并没有结过什么怨,厉少峰能有什么理由下这样的狠手?
“空口无凭,我要是真的怀疑就不会亲自找你问了,不过还是要提醒一句,这次的事如果成了便是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