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大量的麝香？”皇上倒是在意这个。

“没错。”太医仔细地研究过，“皇上这瓶药膏掺杂麝香，对于治疗痔疮有十分明显的疗效，想必皇上也清楚。”

“不错。”皇上点头，“这是莲妃借着她自己的名义让人好不容易找来的。”

一个女子宁愿对外说自己生出这样难以言说的病，而保住皇上的名声，皇上心里自然是十分受用的。

“原来如此。”

太医仔细地闻着药膏，“既然是民间的大夫所做，一时掌握不好剂量，多放了些麝香，那也是说得通。”

“只可惜这苏才人……”

正说话间，苏才人颤抖着身子，缓缓地从里间出来，她想起自己的孩儿，想起莲妃，一时恨极。

哀求地望着皇上，失去力气地跪倒在地上，“还望皇上为妾身、为妾身的孩儿主持公道啊！”

她看起来如此的虚弱，小产过后用尽全身地力气走出来，甚至没有力气支撑，只能狼狈地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

屋内的众人都忍不住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来。

皇上纵使有心责备她大意不知收敛才导致小产的，但到底也是刚刚失去和自己孩子的女人，他体谅几分，让人上前把苏才人给扶起来。

苏才人的下身血淋淋的，匆忙穿上的裙衫都被血给打湿，浓重的血腥味让皇上却步。

苏才人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缓缓地，缓缓地垂下眼睛，任由两个太监将她搀扶起来，半拖半驾地送回里间的榻上。

皇上没有进去，里面又污秽又难闻。

他让人传话，叫苏才人好好修养，以后还有机会的，为了补偿苏才人，又准许她暂时在寝殿里面躺着，不计较她污了皇上寝殿的罪。

另外，还赏赐许许多多的珠宝绸缎。

“莲妃呢？”苏才人一字一顿地问。

那小太监不知道为何生生地打个寒战，他有一种被深渊里的毒蛇盯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