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记上次镜月坚持要在窗户边糊碎瓷片防贼了。
看到还待着外面的齐川,隔着窗户,江玉婉对着齐川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你的手……”
“没事。”
男子汉这点痛算什么,齐川深吸一口气,利用轻功借住着旁边的窗框飞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敏锐地听到床内的动静,难以入耳,污秽恶心。
他一想到床上的皇上在销魂香构建的梦中,想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亵渎着自己的心上人。
心里就有汹涌的怒火从旷野中烧起,燎原之势,铺天盖地地燃烧着。
黑色的靴子包裹着他劲瘦的小腿,齐川眼睛沉沉,眼神被一抹雪白吸引。
本是无暇的雪地上却绽放了墨梅。
白的发光的肌肤这会儿就泛着冷,刺得齐川的心不断的收缩起来,让他一阵阵的心悸,这是别人留下的痕迹。
刺眼。
真的很刺眼。
即便只是用毛笔在上面作画,也难以容忍。
这样的亵渎,这样对待玩物般轻慢的态度。
齐川的手狠狠地攥起来,他的指甲刺入肉里,血色弥漫。
江玉婉的肩头一缩,她抬起手拉着肩头滑落的衣裳,浓密的睫毛低垂起来。
这样虚与委蛇,跟皇上逢场作戏,小川会觉得自己很脏吧。
她突然冷了脸,黯淡无光的桃花眼穿过空旷的寝殿,落到被打开的窗户那边,茫茫夜色。
黑夜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殿内留着的灯盏又在夜色中揭露出她的卑劣和放荡,“你走吧。”
年少的少年应该在记忆里熠熠生辉,而不是被她拉入这肮脏的皇宫权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