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眉，“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皇上，都是胡才人她撞妾身的……”

江玉兰委屈地看着皇上，而胡才人低头认真地挑选着面具，突然被提名，无辜且迷惘地抬头看过去。

皇上拧了拧眉，没了兴致，迈开腿继续往前走了。

莲妃则带着狐狸面具眼尾一扫，带着几分高傲和不屑地牵着二皇子跟在皇上的后面离开。

江玉兰脸上一青一白的，直接将手里的面具给用力扔到摊位上面。

面具磕碰着，发出清脆的声音，那摊主忍不住心疼的惊呼一声，而后被江玉兰瞪的脸色一白。

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大惊小怪，又不是琉璃似的宝贝，谁稀罕！”江玉兰转身就走。

摊主嘴唇蠕动，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过，也只是黯然地低头小心地捡起面具，看到好几个面具都被磕碰到，低落地用手抚摸着。

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些往日高在远端的贵人们出现在他这个百姓的面前，他能不腿软站在这里就已经很争气了。

这些面具都是他在家里一笔一画描绘出来的，用的昂贵的颜料。

白模也是花大价钱买的。

被磕碰出瑕疵的面具就不值钱了。

他叹了口气。

后面几位贵人再挑面具的时候，他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说话，等人群走过了，他才抬头。

摊主愣了一下，看到角落里有个银锞子。

“这……”

他愣了一下，拿着银锞子探出头，只看到几个婀娜的背影离去，也不知道是哪位贵人放下的。

“算你走运，给你就拿着吧。”

守在他后面的侍卫瞅了一眼，淡然地开口，然后就继续装作木桩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