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某家一锤!”洪再兴一锤砸向吕孝先。
吕孝先自是知道剑比锤轻,这一锤不能接,环手一转,手上的剑更是显得灵动,避过了这一锤!
吕孝先一剑紧跟着挥出,被洪再兴挡下,两人僵持四五招,招招都是惊险万分。
当然,也有武器的问题,一寸短一寸险,一人是锤一人是剑,甚是惊险!
突然,吕孝先看好了一个机会,转身挥剑,腰身一舞,手上的剑宛如是游蛇,紧紧的缠着洪再兴的右锤!
洪再兴一锤拍上剑身,将剑震荡开来!左手的锤砸向吕孝先,这便是千钧一刻之际。
……
“好剑!”洪再兴轻轻说道。
吕孝先冷眼看着他,也不说话!
此时吕孝先手上的剑深深的刺入了洪再兴的心脏,就在根才那一刻,吕孝先才使出这几年他一直练习的一个绝招——金蛇吐舌。
自从十年前,吕孝先败在左厚德的剑术下之后,他数年之内,练剑成痴,结合刚剑、软剑的剑势,创出了一招,刚软随心,缠弯由意的剑术——金蛇剑术!
此时吕孝先心中只有一句话“卿得倚天剑,下海斩蛟龙!”
“洪再兴已死!”
“洪再兴已死!”
“洪再兴已死!”
一声声回音传遍战场,此时燕军的气势更是高涨几分!眼中的癫狂更是多出不少!
冠军侯洪再兴一直是军中的神话,可是此时本来就不是顺风局,对燕军而言,此时是破釜沉舟!
洪再兴和一众的将领早就强调——只余下三日粮草,此是决胜之战,不少将士本来就是癫狂,洪再兴一死,神话一倒,更是将这种类似于绝望的气氛渲染到整个战场上!
一时间,倒是颇有哀军必胜之势!
当然,此时的大明军队听到洪再兴一死的消息各个也是士气高涨,这一刻场上的两方将士更是红了眼,只管杀敌!
……
“公孙,结果统计出来了没有?”吕孝先看着面前的公孙尹说道。
这时,韩庭之站在一旁,也等着公孙尹的汇报。
公孙尹看着韩庭之,抱拳说道:“主公!本次我等伤亡七万六千余人,几乎是人人受伤,斩首敌军七万九千余人,俘获敌军十八万三千余人!”
没错,这次大战还是韩庭之赢了,虽然敌军哀兵气势旺盛,但是同样的,哀兵的阵势却是散乱,最后倒是被韩庭之击败!
韩庭之听到这个伤亡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感伤的说道:“七万战士战死杀场,孤王有何面目去见他们的父母啊!”
这时,吕孝先安慰道:“陛下,男儿战死沙场本是宿命,无人会责怪陛下的!”
韩庭之并未说话,只是遥遥的看着远方,过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洪再兴的尸首可曾找到?”
公孙尹拱手说道:“陛下,已经找到!就在前方,陛下可要去看看?”
韩庭之跟了过去,这才看到洪再兴的尸体,洪再兴的尸体保存倒是十分完善,也被有收到什么人的践踏,想来还是双方将士知道这是洪再兴,在战场上还是有意的避开了洪再兴的尸体。
此时,洪再兴身上的战袍上染满了血红色的鲜血,脸上的表情也是和善的,带着笑容的!
两军阵前时,韩庭之并未看清住洪再兴的面容,这次倒是第一次看到洪再兴的长相,韩庭之深深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敌人的长相,想要将它记忆到自己心里,然后开口说道:“厚葬之!”
此时,韩庭之的大军已经进入的潼关,至于关中,韩庭之倒是不急!
首先,战场上可是有二十万的将士溃散,逃亡了!他们也没有粮草,想来在关中也是溃散成灾,这是兵灾!
韩庭之就是打算放由他们溃散,不能不留给别人活路,况且只有等到关中受到的兵乱之时,韩庭之出手解决,关中的百姓才能感受到韩庭之的善意!
当然,更重要的是,韩庭之想要弄清楚幽州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逼得洪再兴不得不破釜沉舟!
当然,这也是韩庭之白费苦心了,洪再兴对幽州的消息可是严加把控,连高层将军都是知之者甚少,更不用说是一般的降卒了!
韩庭之白白忙活了一阵,也没有得到消息,于是更是决定按兵不动,等打听好了消息才说!
……
大战两天后,幽州城。
此时左厚德才得到潼关的消息,本来左厚德还是抱着洪再兴带兵回幽州的打算,到时候对左厚德而言可是一场硬仗!
可是没想到洪再兴大军缺粮,赶不回幽州。
当然,就算是洪再兴赶回幽州也不是一个好选择,一是韩庭之不会轻易让洪再兴回去,二来回到幽州就是面对左厚德和韩庭之的前后围攻,还不如直接和韩庭之决一死战!
知道洪再兴战死沙场后,左厚德有几分喜悦,当然又带着几分感伤!
这一刻,左厚德觉得自己的赌对了,甚至是有几分庆幸当年的选择!
当年在鼎城,左厚德若是不卷养私军,此时左厚德大概率也是随着洪再兴的大燕的落幕而落幕!
历史的车轮滚滚,若是没有左厚德,韩庭之真的会成为第一个以南定北的皇帝!
当然,现在可就不一定了,这天下我左某人也想要争一争!
左厚德目光灼灼看着远方!
……
数日后,周泰的大军才来到幽州城门前,左厚德看着城外的大军,刚开始还以为是韩庭之到了,后来看到阵旗——周,又看了看城外的人数,才放下心来!
这时城外的周泰也是一脸茫然,他看着城墙上的“左”字大旗,一时间脑袋里有很多问号!
“我是谁?”
“哦,我是周泰!”
“我要到那里去?”
“哦,我要到幽州去!”
“我在那里?”
“哦,我在幽州!”
那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幽州城上飘得是“左”字旗?
燕云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