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井南进京是大事,身为大房嫡女的孟碟仙进京就不是大事?
这三房是有多不把大房放在眼里?
孟井南进京还要投靠大房,这样怠慢大房的嫡女,是准备让孟井南进京吃大房的板子吗?
三夫人是有多忙,能忙到两年不给孟碟仙裁制新衣裳,让她穿着破烂补丁的前年的衣裳进京?
众人瞬间解读了孟碟仙话中的意思,陈鸿菲即便跟孟碟仙结了梁子,可是她的小姑还是孟府大房的小妾,世家子弟都有那种家族感,陈鸿菲也不例外,瞬间觉得孟家三房不把大房放在眼里,就是不把她的小姑放在眼里,不把她的小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她陈左相府放在眼里。
当即脸一沉,不善的瞪着三夫人和三老爷。
万壑也是露出一脸的不赞同,他能跟孟井宏结交,住在老宅,完全是看在京城中孟大爷的面上,三房这样做,实在是太过欠妥当,这样不知轻重的人,结交也没有什么用,只会坏事。
万壑把脚步往一边迈了迈,离孟井宏远了点,离孟燕池也远了点,脸上本就不怎么热情的神色,再冷上了两分。
顾爵西似乎是很开心,唇角那抹细碎的戏虐之笑,更加深了些,只是他很快换上一脸的冷酷,身上的低气压更加低了几分。
这下子,不光孟燕池的脸色越发铁青,就连孟井宏和孟井南两兄弟,也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纷纷露出谴责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娘亲。
这都是内宅当家主母做的事情,是他们男子不该过问的,可是娘亲一向持家有道,怎么会这样做事,实在是太不靠谱,把他们三房的脸都丢尽了。
孟井宏脸上火辣辣的,看了眼濒临怒火爆发边缘的父亲,连忙开口说,“小堂妹,这一切都是堂兄的过失,娘亲早早就安排了罗妈妈给小堂妹送仪仗,刚好那天我有急事需要罗妈妈办,想必是因为如此,所以出了岔子,罗妈妈,快领小堂妹去看一下仪仗,哪里不满意,就立刻更改,一切以小堂妹的高兴为准。”
被一下子当做挡箭牌的罗妈妈,气的差点仰倒,这还是一向护她的大少爷吗?这种时候把她推出来,不是要让她事后承受三老爷的怒火吗?
罗氏不甘又悲愤的在心里默想,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谁让她是奴婢,即便她在奴婢里地位再高,混的再好,那也是一个奴婢,要对主子惟命是从。
罗氏低眉顺眼的躬身答是,请孟碟仙跟着走。
众人都不傻,心里都跟明镜一样,知道这是孟井宏在刻意替三夫人遮掩,孟碟仙更是清楚的很。
她没有动,而是看向三夫人,此刻已然被她三两句话弄的怒火高涨,濒临破功,她淡淡的笑着,又添了把火,说,“多谢堂哥费心周旋,碟仙没有丝毫埋怨三伯母的意思。堂哥身为嫡子,堂堂男儿,后宅这些女子的事情,以后还是少掺合比较好,这样对堂哥的身份和形象可是一大损耗,三伯父多年的栽培就要功亏一篑了。”
说罢,就抬腿,接受了孟井宏的说辞,随着罗氏就要进去接收仪仗。
孟井宏面容更是火辣辣的发疼,为了娘亲,只得硬着头皮顶住,讪讪一笑,站在一边,不再吭声,决定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