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会是什么呢?
孟碟仙心思电转,也不恼怒,瞥了了撇嘴,逼近顾爵西,冷冷的说,“别人说这话就算了,堂堂顾爵爷,不把寻常礼法看在眼里,却用这样的话来堵我,倒是让我小瞧了你。
我只问顾爵爷一句话,你敢不敢在我身上赌?赌我会给你带来巨大帮助。”
顾爵西毫不退让,更是往孟碟仙面前凑了凑,两人的面孔几乎相贴,鼻子与鼻子之间紧紧能放下一个幼童拳头的距离。
顾爵西自身那股男性的侵略气息,和孟碟仙女儿家柔弱中坚强自持的清香交缠在一起,看着她雪白稚嫩的脸庞,灵动倔强的眼眸,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滋生,顾爵西突然心头就那么被撞了一下,从来没有的感觉在他心里一闪而过。
他应约而来,只不过是好奇孟碟仙面临困境会怎么做,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她眼神中迸发的滔天恨意,和暗整陈鸿菲那一系列动作的狐狸般狡猾。
“我赌。”鬼使神差的他就这么点头应允了。可是他似乎又不甘心这么简单的答应,毫无预警的伸出手搂住孟碟仙的腰肢,一把把她紧紧按压在自己的胸口,幽暗的看着她,好看的薄唇凑到她的耳垂边,“不过,拿你自己来赌。若是不能回报我,那么我不介意你把自己卖给我抵赌债。”
卖自己?
孟碟仙一瞬间又怒又羞,该死的。
看多了孟碟仙或冷静,或狡猾,或淡漠的神情,还从来没见过她出现气愤娇羞的摸样,顾爵西不管孟碟仙如何在他的怀里挣扎,依旧紧紧的抱着她,没有放开的意思。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思春。
顾爵西却是一个另类,他从来不与女子有交集,就连永宁侯府上,伺候的下人里,女子就不多,更没有通房侍妾之类的,他对女子很排斥,与其说是轻蔑,不如说是痛恨,尤其是在他杀继母之后,更加的痛恨。
几乎与女子绝缘。
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入的了他的眼,靠近他身体一尺之内。
可是,今天,这个孟碟仙莫名的让他产生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他身体里蔓延,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受自己的控制,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顾爵西腾的放开孟碟仙,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眼神有些游移的看着花园的花朵,几个呼吸后,才重新调转回视线。
“什么交易,你说来听听。”顾爵西轻哼一声。
孟碟仙恼怒是真的,可是见他不再提什么卖自己的话,又主动问她,也就审时度势的压下了心里的不爽,“爹爹不待见我,不代表我就不能独大。幼年弃我在乡下田庄,被恶奴刁难欺负。我自然不甘身为嫡女,却落得悲惨下场,我要自强,也要报复回去,然后光鲜亮丽的活着,让他们嫉妒的发狂,同时又提心吊胆的害怕我什么时候杀上门去。这样,不是很好玩儿吗?”
说完,她又冷肃的笑了笑,双眸里的狡猾之意再现,就像一只高冷的狐狸,透着点点狡黠,散发着凌厉和智慧自信的光芒。
两世为人的气度,不经意间展现出来,就连冷酷如顾爵西,也被她稚嫩又成熟,狡黠又狠毒的风情所震撼,出神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