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也暗中去看了看,经营倒是还在继续,但是那里面的人纷纷都觉得这些铺子都是陈荷香的铺子,而不是她娘的。
就连她父亲孟燕青都没有在那些人的心里留下痕迹。
她不禁开始在想,那这么多的陪嫁庄子和店铺,里面的收益都到哪里去了?
“谢梅,你去请赵管家来一趟。”
到底去了哪里,或许赵管家能知道点什么。
很快,赵管家就来了。
孟碟仙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晃了晃手中的单子,“赵管家,我娘前原来的陪嫁,每一年应该都有巨额的收益,我想问一下,这些收益都在哪里?”
孟府现在的开销不小,若是单算孟燕青的俸禄那是根本养不起的,所以要维持这么大的一笔开销,再加上平日里父亲的官场打点,那点银两根本不够的。
那么这些空缺都是从哪里来的?
若是娘亲的陪嫁,可是为什么上次她去查账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显示呢。
赵管家看了一眼,略为一思索,想起主子对孟郡主的态度,立刻没有丝毫的隐瞒的说,“这些收益都没有从孟府的账面上过,都是从陈荷香的私人账面走的。
我这里的账面只是显示正常的开销和收益,而孟大人或者孟府的开销和收益,都是由陈荷香单独管理,另立了私账,具体的我就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
另有私账。
那么陈荷香被休掉以后呢,这些私账又到了哪里?
会交给父亲了吗?
收益又到了哪里?
为什么父亲从来没有说过?
父亲应该知道这些都是娘前的嫁妆,是要留给她的,可是为什么这么隐秘的藏着,不告诉她呢?
孟碟仙陷入了深思,她淡淡的挥挥手,让赵管家离开。
心里涌上了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她还是极力把这股感觉压了下去,也没有再去请孟燕青过来,而是决定把这件事就这么糊涂的压下去。
以前的就算了,以后的她来掌控就好。
第二日,孟碟仙便带着展嬷嬷和礼赞生谢浩,来到了她娘嫁妆单子的一家店铺。
这间店铺是京城里面中档的店铺,孟碟仙一进来,就找了店铺掌柜的出来。
掌柜是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一看就是那种好吃懒做的,眼睛贼眉鼠眼的乱转,似乎在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什么人。
展嬷嬷往前一站,“这位是孟郡主,据孟郡主手中的嫁妆单子显示,这家店铺是孟郡主娘亲的陪嫁之一,现在把你们店铺里面的所有账目和收益拿出来,请孟郡主过目。”
什么?
眼前这小女孩就是最近京城中的风云人物孟郡主?
而这孟郡主还是这家店铺的小主子?
不对啊,请他来的是陈荷香,说的也是这店铺是陈荷香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孟碟仙,更没有听说过孟碟仙的娘啊。
掌柜的眉一皱,“见过孟郡主。小的自从来这里任职后,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嫁妆单子,什么孟郡主是主子之类的信息,小的只认陈荷香,陈荷香是这家店的主子,而且小的也是被陈荷香聘请来的,在下有聘书,不好意思,孟郡主你是不是弄错了。”
说道最后,那眼神都有点孟碟仙在仗势欺人,说瞎话了。
谢浩眼一瞪,就要把掌柜的惩治一下,被孟碟仙阻止,她淡漠的手一伸,“你把聘书拿来我看看。你也知道,陈荷香原本是我父亲的侍妾,被皇上下令休掉,现在她以机构不是我们孟府的人,先不说这里的财产是不是我娘的,单单就这个店铺是陈荷香个人的,还是她作为姨娘暂代我父亲打理的,都要搞清楚。
掌柜的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父亲是官员,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他根本不方便出面,所以陈荷香出面给你了聘书,这所有权归属问题,也要搞清楚不是?”
孟碟仙的话说的条理清晰,一下子就说住了掌柜,把掌柜的也说的心里一活。
掌柜的是生意人,自然是把利益看的重一些,他一听,就知道,孟碟仙说的很有道理,若这店铺是孟府孟大人的,因为身份问题,不方便出面,那么让最受宠的姨娘陈荷香出面打理一切,这也是十分妥当和正常的。
他没必要为了一个现在倒搭的左相府陈荷香,而得罪最有可能是真正的东家的府里人。
所以,掌柜的眼珠一转,就没有再跟孟碟仙分辨什么,立刻拿了聘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