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来了,他看到杨柳的时候,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双腿发软,差点失态的跌倒在地上。
翟公公催促道:“院判大人,还请快去诊治。”
院判大人毕竟见过无数形状可怖的病人,宫中的阴谋之事也不少,此刻压下了心头的恐惧,一步步走过去,蹲下了身子替她诊治。
“院判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英国公夫人好不容易才不再干呕,却只敢站得远远的,而这时候,刚刚下去敷药的毛欣欣也赶来了,她看到这一情景,同样惊惧急了,差点再晕过去。
“杨柳姑娘的她四肢和腰间关节处的筋络全给人挑断了。女子的胸部被割掉,下身被割裂。”
“什么?院判是说她变成了软瘫的废人。但怎么伤口中竟有这许多蚂蚁?”翟公公不由吃惊,他不明白,杨柳不过是个舞姬,到底谁和她这样大的仇恨,要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挖去她的双眼不说,还挑断了她全身的筋脉。还割……
对于一个舞者来说,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什么比这样的惩罚更残酷的呢,比杀了她还要很绝。
“她的伤口……是被人涂了甜粉,所以吸引来无数的虫子。”院判这样说道,他的脸色也是无比凝重,而不远处观望的好多宾客都已经被这幅场景吓得几乎要昏倒了。
“怎么了?”这时候,人群突然分开,皇上和巫溪国太子,还有陈鸿菲走了过来,出声的竟然是陈鸿菲。
这句话,从她嘴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声音极娇柔甜美。
孟碟仙回过头,望见了陈鸿菲。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配着此刻无邪的眼眸,不知怎么的,孟碟仙看见她这种笑容,却感觉阴冷无比。
英国公夫人因为惊惧,忘记了跟陈鸿菲的过节,颤声道:“有人挑断了杨柳的手筋脚筋,挖了双眼,割得她浑身是伤,又在伤口中涂了甜粉,引来虫子咬她全身,不知是什么人,竟然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众人几乎都是这样想的,杨柳一双美丽的眼睛没了,浑身的筋脉都断了,还被割破了伤口,引来无数虫子啃食,最残忍的是还割掉了胸脯,割裂了下身,这样的疼痛麻痒,真真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待一个柔弱的女子。
“这样啊,看着还真是可怜呢。”陈鸿菲探头,瞧了杨柳一眼。低声嘀咕道,“这么一个娇俏可人的美人,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活着干什么呢?不过如此一来,不是真的楚楚可怜了吗?”
最后那楚楚可怜四个字,孟碟仙听陈鸿菲说的分外重。
毛欣欣冷眼瞧着陈鸿菲,怒声道:“你说什么?你还有没有一点的良善之心?杨柳姑娘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