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娘亲疯了,我父亲还把以前的妻儿接进了霖国公府?”
万壑手指一松,密信从桌子掉了下来,啪的一声落在了地。
对面的陈鸿菲把密信重新从地捡起来,脸带着一抹同情,走前来,“这是从南诏国京都回来的信息,不会有错,你母亲误以为你已经在那场战争俘虏死亡,所以终日疯疯癫癫,激怒了皇,皇一怒之下,下令让霖国公把娶你母亲之前,而有的妻子儿女,全部接回霖国公府,你母亲受的刺激过大,因此彻底疯了。”
万壑怔怔地看着对面的陈鸿菲,像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半天都没有说话,他端起桌子滚烫的茶,却丝毫不觉得烫,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之。
半晌才缓过神来,木木的说道,“原来我父亲不只我一个儿子,不只我娘亲一个妻子。”
那木木的神情带着巨大的打击,犹如整个人似乎都要被这个消息击垮了一样。
景和公主对万壑从小悉心教导,用尽自己的心血,而万壑跟景和公主的母子之情也因此特别的深厚,突然听闻景和公主竟然疯了,万壑会受不了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陈鸿菲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是要瞒着万壑的,是怕万壑太过伤心,可是巫溪国太子,却执意让她把这封密信拿给万壑看。
陈鸿菲从万壑的脸看的出来,万壑几乎接近于崩溃,这一瞬间的打击似乎快要了他的命,只是他还在努力的掩饰或者压抑着这种痛苦。
她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同时她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安慰可以的,必须要万壑自己消化才可以。
过了许久,万壑猛地抬起头,看着陈鸿飞,语气却更见艰难和苦涩。
“所以,皇知道,我父亲做的事,唯有我和我母亲不知道,我父亲早已不是我唯一的父亲,还是别人的父亲。”
陈鸿菲的眼,此刻的万壑虽然面色还没有崩盘,但是却更加的显得悲伤。
而她看着万壑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甚至万壑还要感到悲伤。
她伸出手,很想抱住万壑,给他温暖和力量,可是伸出的手在半空,那么停滞了下来,她不敢,她怕万壑拒绝,她竟然一点也不敢碰触万壑。
万壑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那一双向他伸来又停住的手,一直沉默着,半晌低沉的说道,“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我父亲当年为什么会受你父亲的胁迫,而去杀了胡统领,当时皇的解释都很草率,我和母亲都不明真相,但是并没有深究,只觉得父亲安然好,现在想来,父亲哪里有什么把柄被左相所威胁,能威胁父亲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件事情,是父亲另外还有妻儿的事情。
若是被我娘亲知道,若是被我知道,父亲以及他另外的妻儿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以那时我和娘亲的地位,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谁都别想活。原来,在那个时候是父亲的秘密已经暴露了,可是我和娘亲却忽略了,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忽略,却害得如今娘亲竟然疯了。”
陈鸿菲很想说,你娘亲并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才疯掉的,只是因为误会你已经死了,这才疯疯癫癫的,再加这件事情的刺激,才彻底疯掉了。
可是陈鸿菲也知道,现在这样说,无非实在万壑的心撒盐,几年以前,她有问过他,要不要秘密把他并没有死掉消息告诉景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