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女娲走得甚急,连忙叫道:“娘娘,何必如此匆忙!慕白突然想到一事,还请娘娘垂怜!”
女娲奇怪地道:“你有何事,不妨直说。”
慕白元神之躯遂道:“我妖族自搬出天庭之后,已将天庭大印留在銮殿之上。现在太昊继承妖族帝位,却没有一方好印。我知一处有上好的造印材料,只是还需仰仗娘娘大法。”
女娲淡淡一笑道:“既是妖族中事,自当出力。”
二人遂来到不周山倒塌之处,女娲娘娘抬手一挥,将不周山断裂的山石捡大的挑选了几块,又糅合了许多五彩石,做成一颗晶莹剔透的大印。并将刚刚得来的那许多功德一股脑儿打进印中,成了一颗上等的后天功德至宝。
看看完成,女娲道:“此印足以镇压北俱芦州气运,威力当不在人教的先天灵宝倥侗印之下。我们走吧!”
慕白元神之躯暗思:“日后那广成子因得了帝师功德,翻天印才会强悍异常。今番女娲将如此多的功德一下子融进这颗妖族帝印之中,想必威力应该远翻天印才是。况且不周山被撞得粉碎,原始天尊得到的材料也不完全。”
于是放下心来,与女娲一起往北俱芦州而去。
却说妖族之事已毕,慕白元神之躯将权力交割完全,思量起鸿钧之言,再反观自身修为,仍然停留在罗天上仙境界不得寸进,而宝葫芦空间始终无法打开,地书碎片的时间也停在九年这个时段断,不禁苦笑道:“也的确应该拜师了!”
次日,向太昊请辞。
太昊微一迟疑,点头答应道:“慕少监既有意追寻大道,寡人也不好拦阻。只是叔父驾崩之日,将妖族上下托付与慕少监。今一旦远离,妖族大事当交付何人?”
慕白元神之躯连忙说道:“陛下已登大位,仁德聪慧朝臣尽知。况有东皇遗命,自然应该掌管妖族大权。前者,女娲娘娘送来帝印,正是属意于陛下也。望陛下勿疑!白泽、计蒙、飞廉等人为妖族元老,忠心不二,功勋卓著。陛下因善加体恤,示之以尊荣。则妖族上下可同心矣!”
太昊闻言,起身下阶,执慕白元神之躯之手躬身拜曰:“妖族有慕爱卿,真幸事也!请受寡人一拜。然寡人尚有一事不明,当日叔父驾崩之时,所持东皇钟却不见踪影。寡人遍问群臣,皆言不知。未知慕爱卿可知否?”
慕白元神之躯心知太昊有疑虑,只得无奈地说道:“当日东皇陛下驾崩之时,我等均未见到东皇钟。只是东皇陛下既未提及此事,而且东皇钟尚能镇压陛下一丝执念,想来并未被外人夺走。臣仔细思之,可能是东皇陛下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而妖族之中除女娲圣人之外无人有实力能保得此钟不失,故而将之藏了起来。陛下法力通玄,神通难测,我等却是不知这东皇钟到底藏在了何处。”
太昊闻言,只得作罢。
当下慕白元神之躯拜别太昊,又寻了白泽、计蒙等人,嘱托再三,这才收拾东西,离了妖族帝宫。
来到娲皇宫外,慕白元神之躯正踌躇不定,却见彩云童子开门来迎,口中说道:“娘娘请慕少监入内谈话。”
慕白元神之躯忙随之入了娲皇宫,却见女娲娘娘淡淡一笑,道:“秦少监在外彷徨良久,可是为拜师之事而踌躇?”
慕白元神之躯躬声说道:“娘娘大法,明鉴万里!却未知娘娘可有法教我?”
女娲娘娘笑道:“你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问我!”
慕白元神之躯一咬牙,索性开门见山地说道:“娘娘为妖族圣人,又是人族圣母,为何不立教授徒,与他人争上一争?慕白元神之躯愿入娘娘门下,潜修道法。望娘娘应允!”
却见女娲娘娘轻叹一声,道:“立教授徒,就必然要与其他圣人起冲突。三清一体,西方教也有两位圣人。如今我有造人功德,被称为人族圣母,地位然。他们都要给我几分面子,故而能护得妖族周全。若是立教,与他人交恶,能否得胜尚是未知数。就怕撕破脸皮,反对妖族不利。
慕白元神之躯轻叹一声,默然良久,这才说道:“如此,慕白告辞!”
出了北俱芦州,慕白元神之躯转目四顾。
看看西方,眼中露出恨恨的神色。
再看看昆仑山方向,艰难地摇了摇头。
最后,只好无奈地把目光转向东海金鳖岛。
当下再不迟疑,身形一动,腾空而起,不到片刻便来到金鳖岛外。
慕白元神之躯在岛外静立良久,却始终无人来迎。心下也不着急,只顾静静地等着。
那金鳖岛乃是截教大本营,每日教众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慕白元神之躯只作不见,由得他人指点议论。
每日等待,不觉已三月有余。
这日,金鳖岛内谈经说道之声突然停息,一个衣着水火道袍的童子走出岛来,对慕白元神之躯稽说道:“掌教老爷叫你进去,随我来吧!”
慕白元神之躯连忙整整衣冠,随那童子进了金鳖岛。
只见烟霭处处凝,日月吐祥光。松柏与山岚同青,碧水似长天一色。异草菲菲,桃杏满枝。
道德光华飞紫烟,先天无极吐清芬。时闻黄鹤鸣皋,每见青鸾翔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