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进得一个山洞,却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躺在石床上大哭,旁边放有一本书。
袁洪心下诧异,取书来看,却是八九玄功。粗略翻看一遍,越看越喜,心神立马便被吸引住了。
他倒也机灵,知道此地既有婴儿,又有如此高深的功法,必然是有人居住,至少这婴儿是需要照顾的。若是被留下这本功法的大神通者知道自己偷看,那自己必然无法幸免。
当下强忍激动,将书中内容囫囵抄录下来,也顾不得其中有甚疏漏与否,将八九玄功原本放回,小心翼翼地离了那处山洞。
袁洪恐那名大神通者追查,当下躲藏起来,一边修炼八九玄功,一边防备可能到来的追杀。
等了许久,风平浪静,这才从藏身之处出来,思乡情切,遂回了梅山,正巧撞着硃子真巡山。
却说硃子真听袁洪口出大言,心下一惊,眼珠一转,满脸堆笑地道:“不意竟是乡友,硃子真失敬了!此间尚有几位道友潜修,容我为尊驾介绍一二,再作详谈。”
说罢,殷勤地在前带路。
袁洪心下冷笑,迈步随后。
却见道路曲折盘旋,七拐八弯,袁洪只觉眼前一花,硃子真竟不见踪影。
那袁洪不识新路,正没奈何,身旁草丛中喷出一阵黑烟,将袁洪围在当中。
吴龙跳将出来,挥舞双刀向袁洪砍去,一刀两断。
当下吴龙大喜,旁边硃子真现出身形,踢踢袁洪尸体,笑眯眯地说道:“这厮真是狂妄至极!竟要做此山的大王,还要我等听命于他,死故当然。”
二人正嘲笑袁洪自取死路,却听半空中一人接口说道:“你这奸狡无耻之徒,骗我来此,竟设下毒计欲害我性命。且看我手段!”
硃子真二人连忙抬头,却见袁洪活生生地站在半空,浑身并无一丝伤痕。原来袁洪机灵,早知有异,使了个障眼法瞒过吴龙,真身早已遁了开去。
那袁洪手一招,地上的尸身化作一根木棍合在一起,飞入其手中。当下更不言语,挥棍向硃子真、吴龙二人打去。
二人连忙纵起兵器招架,战不三五回合,硃子真、吴龙招式渐乱,心下对袁洪身手甚是佩服。二人料不能取胜,对视一眼,虚晃一枪,各化一道流光而走。
袁洪哪里肯舍,叫声:“哪里走!”
飞身来赶,却见硃子真二人遁光来到一处洞府,消失不见。
袁洪在洞府前站定,大声叫骂。
不一时,却见洞府大门打开,硃子真、金大升等六个妖怪依次走出。
六人站在袁洪身前,排开阵势。
袁洪欲做大王,有心立威,也不惧怕,当下便要冲上去与六人群战。
却见金大升等人侧开身形,似在迎候某人。
袁洪正自疑惑,不防抬眼猛然看见前方走来一个猴子,与自己面貌仿佛。只是容貌略显清秀,体格也较为瘦弱。细看之下,却也大有不同。
袁洪运起眼力,竟看不透六耳猕猴修为,心下惊异,一时到不知该做什么了。
六耳猕猴同样吃了一惊,不住地上下打量着袁洪,两只耳朵抖动不停,瞬间将袁洪根脚查的一清二楚。
心知其也是混世四猴之一,与自己一般出身。这才恍然明白当日慕白元神之躯遣自己来梅山的真正原由,分明是要自己将这袁洪收复嘛!
六耳猕猴想通此节,不由面露微笑地说道:“不知道友姓甚名谁?这梅山乃清净地方,道友何故高声喧哗,口出恶言。我这兄弟几个俱是粗人,日常只做些打坐功夫。得罪之处,还请勿怪!”
袁洪此时经世不深,更兼不知六耳猕猴深浅,寻思对方人多势众,不宜争斗。
怔了半晌这才说道:“某家名叫袁洪,亦是梅山人氏。早年出外学艺。今日归来,欲在此建立基业。却被那位肥胖道友伙同一位黄脸道人暗下杀手,欲害我性命,我故追来至此。”
六耳猕猴听罢笑道:“原来如此!俱是乡友,何分彼此?此山广阔,道友若不弃竟可住下。我等兄弟每日谈道论经,多一人也热闹一分。道友看可好!”
袁洪思忖自己虽看不透面前这人虚实,却也不一定就打不过他。大王做着多风光?何必去做小弟!
当下说道:“如此甚好!却不知道友平日学些什么法术,练的哪般神通?某家今日手痒,倒想讨教一二。纯属切磋,道友莫要见怪才好!”
六耳猕猴心想:“须得叫彼知我手段,方能使之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