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猕猴等人也稽还礼。
当下申公豹离了流波山,驾水遁往九龙岛而去。
六耳猕猴看申公豹去的远了,方才回转后园,就在那株鳞翅五针松下打坐,静颂黄庭。
却说申公豹到了九龙岛上,见此岛方圆数千里,草木繁盛,灵气沛然,虽不及流波山,却也是个仙家福地。
申公豹不识路径,在岛中转了许久,忽见前方一人作歌而来,其歌曰:不负玄门诀,工夫修炼来。炉中分好歹,火内辨三才。阴阳定左右,符印最奇哉。仙人逢此术,难免杀身灾。
申公豹听歌,心中暗暗纳异,见其人挽双抓髻,穿淡黄服,面如满月,三柳长髯,形状甚为怪异。
当下上前稽作礼道:“贫道乃是流波山慕白真人门下申公豹,到此间欲寻访师叔吕岳,不识路径。不知这位道兄如何称呼,能否为贫道指个路?”
那道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申公豹,口中道:“吾乃是吕祖门下弟子李奇。道兄既是流波山慕白师伯门下,与我便是同门。却不知寻我师傅有何要事?”
申公豹喜道:“不意在此遇到道兄,真乃天意!”当下将青龙关之事告知李奇,请代为引见吕岳。
那李奇满口答应,便引着申公豹来到一处洞府,洞边大书:瘟癀洞。
申公豹即驻足不前,李奇自进洞禀告吕岳。
不一时,李奇出洞,对申公豹道:“家师请道兄进去。”
申公豹这才随李奇进了瘟癀洞,见正中一道人,穿大红袍服,面如蓝靛,似硃砂,三目圆睁,气势非凡。
申公豹心下猜度其必是吕岳,当下稽道:“流波山慕白真人门下申公豹拜见师叔,师叔万安。”
吕岳笑道:“不必多礼!你此来何事?”
申公豹便将苏护大军在青龙关下被麻姑所下的麻疹算计之事说了一边,恳求道:“弟子回山求救,我师指点我我来师叔处相求。还请师叔看在同门一脉,救我二十万大军性命!”
吕岳闻言,点头道:“既是瘟疫作乱,倒是与我颇为相得,当往一观。”
当下便整理了几件法宝,命门下四位弟子:周信、李奇、硃天麟、杨文辉,一起随同前往。
吕岳驾云,领着申公豹并门下弟子到了青龙关外苏护军营,见满营军士俱都哀嚎,浑身上下俱是疹子,红白相间,恐怖非常。
吕岳见了,当即施法引北方葵水之气为众军降温,不一时,军营内气温大降,众军方才好受一些。
然而苏护大军均是凡夫俗子,此时并未储备冬衣,吕岳却也不敢将温度降得太低,免得冻伤了人。
饶是如此,全军将士已是好过了许多,勉强持的兵器巡走。
苏护听得申公豹带来帮手,心中大喜,顾不得身上难受,强撑着病体接待了吕岳。
到让吕岳心下颇为感动,在细心检查了苏护等人所中的瘟疹之后,当下便拍胸脯保证要为苏护大军报这一箭之仇。
苏护闻言自然大喜过望,然而麾下大军疾疫在身,无力作战却也是个难题。总不能光叫吕岳、申公豹等几个道术在身的人去冲锋陷阵吧?当下便询问治病之法。
众人正谈论间,忽觉一片阴影笼罩天地,丝丝古朴纯正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军营,不觉相顾骇然。
吕岳连忙带人走出帐来,却见一朵硕大的墨底金边彩云垂在苏护军营上空,气势惊人。
吕岳正要问,就听旁边申公豹高声说道:“师兄总算来了,可曾取得解药?”
只见天空云收雾散,显出仓颉声音来,缓缓降落在地,对申公豹、雷震子、苏全忠等人点了一下头,稽道:“流波山慕白真人门下仓颉见过吕岳师叔。”又转头对苏护道,“君侯,贫道有礼了。”
众人一番见礼,又都回到中军大帐之中坐下。就听申公豹一脸期盼地问道:“不知师兄此行如何?”
仓颉笑道:“幸不辱命!”
言罢将将手中药草展示了一下,说道:“圣皇闻知疾疫流行,故而赐下灵药。”
说着将药草交给了苏护,一边稽道:“此间事了,贫道不能久留人世,这便先行告辞”
言罢起身驾云而去了,竟不多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