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白慕真君故作愕然,大叫道:“妖师此言当真!这……,接引、准提心计竟如此深沉,实在可怕!妖师何不将此事广布三界,号召天下修士共讨此二人!”
冥河老祖接口道:“贫道与妖师早有意将此事公布于众,今真君既来邀我等入世。当先将此事宣扬三界,以乱西方教之心。到时群情汹汹,皆对准西方,我血海便可趁势而起。”
白慕真君闻言心下暗暗佩服冥河手段,当下也表示会大力宣扬此事。
三人商议妥当,白慕真君便要告辞。
冥河老祖思虑一二,突然道:“我血海要占西牛贺洲,有一人却不得不先行安抚。”
白慕真君挑眉问道:“何人能当老祖如此重视?”
“便是地仙之祖五庄观镇元子大仙!”冥河老祖答道,“贫道历来均约束麾下儿郎们对阴山丰都鬼帝恭敬有加,说来到与镇元子道友有几分香火情分。只是镇元子一向清高,老祖我也懒得搭理他,因而交情却是泛泛。如今我血海要占西牛贺洲,却是不得不与他攀上几分交情。”
鲲鹏在一边笑道:“冥河道兄何必忧虑!我闻镇元子大仙与慕白真人颇有交情,此事何不麻烦一下面前的白慕真君呢?”
冥河老祖闻言抬眼看向白慕真君。
白慕真君只得笑应道:“此事贫道自当尽力,老祖勿忧!”
当下,告辞离去。
然而二人又如何知道,慕白本尊一直都被地书碎片之事困扰着,就算是如今,也依旧没有丝毫办法。甚至在许多时候,他开始去猜测和怀疑这一切的一切,并非是鸿均设下的局,而是镇元子设下的局!
一个让镇元子能够成圣的局!
只是,这依旧只是他的一个猜测!
白慕真君离开,冥河老祖自召集血海精锐,与鲲鹏等人一道商议出兵西牛贺洲之事。
白慕离了血海,御风往西牛贺洲五庄观而去。
镇元子大仙先是惊疑地看了白慕真君半晌,偷偷祭出地书查验了一番,方才认了出是慕白元神之躯的三尸化身到了。
当下镇元子大仙热情将白慕真君请进观中,一番寒暄过后,镇元子大仙望着白慕真君道:“眼下封神大战正酣,道友何有暇来我五庄观?”
白慕真君笑道:“慕白真人被困混元一气阵中不得脱身,贫道只好代替他四处奔走了。因到西牛贺洲办事,故而顺道前来拜会大仙,并无他事。”
镇元子闻言只微微一笑,便与白慕真君谈些风月雅事,一时宾主俱欢。
谈到兴处,白慕真君抬头望望天色,起身稽道:“今日天色已晚,贫道就不多叨扰了。不过道兄,你我相交一场,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镇元子亲和地笑道:“道友但讲不妨,贫道洗耳恭听!”
白慕真君道:“我来时到过血海,只见旌旗漫天,杀气阵阵直透云霄。恐怕九幽之地将起刀兵。道友化身丰都鬼帝,执掌鬼族,平衡三界,职责重大,那是谁都得敬重的。还望道友凡事三思而行,不要一时冲动,惹起无谓纷争啊。”
镇元子闻言,看了看白慕真君,皱眉道:“我亦已知血海大军集结。但我阴山一众鬼魂一向与血海并无纷争,九幽之地也大半被冥河老祖占据,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战事才对。冥河老祖此时整顿大军,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