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闻言沉吟片刻,道:“既如此,你可叫齐漱溟等与佛门减少往来也就是了。若是两家开战,最终必然闹得不可收拾。此非我所愿!”
长眉真人小心地看了看太上老君,道:“老师的意思可是要与佛门断交?佛门的实力雄厚,沙门弟子遍布三界各地。一旦断交,牵连必大啊!其实弟子的意思,只要佛门做出赔礼道歉的姿态,让我们能有个台阶下也就算了。”
太上老君闭目缓缓地道:“你不懂!照我的话去做吧。我人教也不欠他西方什么,不必委曲求全。但也不能作出头的椽子。从今之后,约束门下好生修炼。三界,就要再次乱了。你去吧!”
长眉真人闻言,心中一动,拜服而去。正巧见殿外转出银衣童子对太上老君道:“弟子奉命,已将慕白真人请来,现在宫外等候。”
长眉真人更是惊奇,不知老君这是何意。
太上老君道:“快领进来!”
银衣童子去了出殿而来,长眉真人不敢久留,只得去了。
不一时,慕白元神之躯进得兜率宫,立于丹犀之下拜见老君。
老君笑道:“你来了,找个位置坐吧!”
慕白元神之躯微微一笑,径自寻了个蒲团坐下,闭目凝神静坐。
半晌,就听老君道:“今日将你叫来,可知为得何事?”
慕白元神之躯稽躬身道:“圣人相招,弟子不敢不来。着实不知有何教谕,还请大师伯明示!”
老君盯了慕白元神之躯半晌,笑道:“你当真不知?”
慕白元神之躯一脸惊奇地道:“弟子着实不知!”
老君颔片刻,道:“蜀山山门被佛门攻击之事,你有何看法?”
慕白元神之躯稽道:“兔死狐悲!弟子自然为蜀山一众道友伤感,亟盼找出元凶,绳之以法!”
老君笑道:“你认为真凶是谁?”
慕白元神之躯愕然道:“刚才大师伯不是说蜀山山门是被佛门攻击么?那凶手自然是佛门中人。具体是谁,大师伯该向佛门问罪才是,何故来问弟子?”
老君笑道:“你果然不错!今我已命蜀山与佛门断绝往来,你看如何!”
慕白元神之躯闻老君之言,心下一阵激动,面上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道:“此乃大师伯家事,弟子如何能管!只是佛门势大,信徒遍布三界。若是断交,恐怕牵连太大。大师伯可是考虑周全了?”
太上老君缓缓地道:“佛道两门虽是同出道祖门下,但毕竟是有不同。我道门乃盘古正宗,佛门只是一个补充罢了。封神战后,鸿钧道祖曾有言,佛门当大兴盛一量劫。如今一量劫将过,若是佛门不甘心,必将引起争执。故而我命蜀山与佛门断绝来往,免得到时候牵连自己,反束缚了手脚!”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嘴角噙起一抹讥笑,随即隐没,正色道:“大师伯果然高瞻远瞩,弟子拜服之至!只是佛门势大,若是他不愿意退出,我道门恐怕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太上老君笑道:“若是佛门不愿意退出东胜神洲,以我道门实力,也并非就赶不走他。我已约束门下不与佛门来往。你意下如何?”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笑道:“大师伯乃是道门尊长,一切自然全凭师伯做主。大师伯这才与佛门不相往来,我截教却早已与佛门没有半点沾惹了。今大师伯还是多多关照阐教原始天尊哪里,免得到时候拖了师伯后腿。”
太上老君颔笑道:“阐教哪里不去管他,自有原始师弟主持。你截教与佛门因果颇大,难道不想趁此时机与佛门了断一二么?”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弟子等乃是当年封神战中的战败之身,况且掌教老师也不在,托天之福,能有一块地方安身也就算不错了。哪还敢想其他?掌教老师不回来,我截教是绝对不会主动出手的。今一众同门俱在金鳌岛潜修,若是真的三界大乱,不可收拾的话。我想三十三重天外,我家老师也曾开辟了个上清境,到时候将一众门人俱都送往上清境潜修道法,静诵黄庭也就是了。想来即便接引准提再狠,也不可能追到上清境来将我门人赶尽杀绝吧!”
太上老君闻言面色凝固了少许,半晌才叹道:“你截教教义讲究勇猛刚烈,绝不退缩。今何故如此?”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敌强我弱,逞强出头必然失败。我截教只余一干门人弟子,本就是残喘度日。只盼有一方净土能供栖息,每日静诵黄庭就好。不想再打打杀杀的,做哪些无谓争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