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风冲到章天青的身边,抬起她的手臂,见果然有深深的伤口,忍不住破口大骂,又气又怒却又心疼不已。
“章天青,你是不是蠢呀!为何要自己去承受这份痛苦!”
廖祖福站在旁边,一头雾水,但是头一次见到花如风发这么大的火。
以前的花如风都是嬉笑怒骂的,情绪都是隐藏在那把挡在他扇子下面的,他精致漂亮得像个人偶,有些与人生疏得隔阂。
而且,花如风对于章天青,很少会直呼其名,如今在这大顺的地界之上,他竟然不顾有人发现章天青的身份而直呼其名,可见其怒意已经压都压不下了。
章天青头脑发晕,嘴唇发干,看了一眼花如风,扯了扯嘴唇,想笑,却虚弱得已经笑不出来。
“因为他救了我,这是回报,这是忠义。”
为了一个义字,她甘愿承受。
“忠义?章天青,你分得清这到底是忠义还是情义?你分得清这到底是情,还是义吗!你分得清吗?”花如风声音如刺般刺入章天青的心中。
她分得清这到底是义还是——情吗?
倘若换做他人,是否自己还会如此坚决和心甘情愿的如此而为呢?
章天青的眼神愣了愣,体内的疼痛排山蹈海,她甚至已经站不住,脱离了廖祖福的搀扶,滚倒在地。
“子宁,子宁,你怎么了?”廖祖福赶紧去扶章天青,却发现他浑身滚烫,而且实在疼痛难忍,疼得在地上抱着自己,双腿蜷缩,剧烈颤抖。
花如风见章天青如此难受,也忍不住再出言说什么,他眼中溢满焦虑之色,却又无济于事。他跪在地上,抱起浑身颤抖的章天青,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中,感受着她身体剧烈的颤抖。
万毒之虫所吸的毒性毒性全部反噬到章天青的身上,让她浑身入火炙烤,每一寸血液仿若都叫嚣着想要往外喷薄,实在是非人的折磨。
“子宁,子宁,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疼呀?”廖祖福在旁边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此来缓解章天青的痛苦,眼中泪水在转着,都想要替他来承受这份痛苦。
“子宁,来,如果实在疼,咬我,咬住我的手。”廖祖福义无反顾的伸出白花花的手臂,伸到章天青的嘴边。
章天青此刻疼得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仿若沉溺在地狱的疼痛无尽之海,沉沉浮浮,就快溺弊。
见到廖祖福的手臂,张口就咬。
密林深入传来廖祖福的惨叫之声,鲜血从他的手臂流出,要出深深的压印。
花如风不忍再看这个场面,将章天青扶到廖祖福的身上,道:“胖子,你照顾好子宁,我去去就来。”
“狐狸狐狸,你这个时候去哪里呀?”廖祖福被章天青咬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心想章天青都这个样子了,你狐狸还要去哪里?
花如风不答,丢下廖祖福和章天青,飞速朝半山腰上跑去。
花如风来到半山腰,喝令道:“你们给我出来!”
果然,花冽带着另外隐部十人全部跪地出现,悄无声息。
“拿万毒虫的解药来!”
“回少主,万毒虫真的没有任何解药。它不是毒,是蛊,无药可用。”花冽如实而道,而他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