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一点心境,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属于巴朵的甜味,又和梦中出奇地相似。
一时间,白宋有些恍惚,突然变得不知该如何处理和这个女人的关系。
他是注定要离开的,无论这个女人用什么办法拴着自己。
只是见了巴朵如此剧烈的反应之后,心中的坚持无法开口。
男人对女人的感觉很微妙,在昨夜之前,白宋怎会为这个女人的眼泪而犹豫?
不过是一场梦,一个味道,白宋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连他自己都没法解释。
自然,白宋不承认此刻的感觉是爱或喜欢,却也不能否认自己骨子里的风流成性,不管怎么粉饰自身,终究盖不住渣男的面孔。
对此,白宋也只能在心中暗暗无奈。
又听巴朵轻声说道:“你哪儿都去不了的,因为经过了昨夜的仪式,你就是我的王妃了,在月神的见证下,你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你要留下来,谁都不能跟我一起分享。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所以你不能走,我也绝不会让你走的。”
“王妃?!”
“没错,你不是一直觉得那场欢迎仪式很奇怪吗?实话告诉你,那是我们阿吉族的婚礼,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阿吉族的王,而你是他们的王妃。你现在是草原的子民,你不属于大唐。”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是骗我!”白宋听了有些恼怒,可见这女人软绵绵的抱着自己,心头怒火也爆发不出来,联想到昨夜种种怪异举动,想成是一场婚礼,一切就都合理起来。
“我就是骗你的,那又如何?你若狠心,打我便是!”
说罢,巴朵把眼睛一闭,小脸儿一扬,凑到白宋跟前,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这女人简直……
白宋心中气恼,哪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骗婚?现在又死皮赖脸地装痴情,实在可恶。
心里如此想着,可当真舍得打吗?
白宋久久没有动作,巴朵睁眼又是展演笑了,身子一扑将白宋按在了地上,然后一口咬住白宋的脖子,力道不大,却留了一排细密的牙印,上面满是口水。
姑娘如骑手一样骑在白宋身上,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笑盈盈地看着白宋:“哼,优柔寡断,像个媳妇儿,打又不打,骂又不骂,还不是从了人家?明明是喜欢的,却又不敢认,瞧你那坏东西,又要作怪了!”
白宋面红耳赤,有点儿遭不住了,恨不得一个翻身就把这女人按下来,叫她明白谁才是男人!
可正在此时,门帘突然被人掀开,一个突厥男人看到了军帐中的一幕。
巴朵赶紧从白宋身上下来,理了理衣裳,装作无事地看着对方,相互交流着什么。
两人交流不久,熟悉的三个突厥姑娘来了。
“你先跟她们下去休息,我处理好了族中事务就来找你。”
白宋心猿意马,看了看巴朵,无奈地跟着三个姑娘走了。
回到昨夜睡过的帐房,白宋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同。
帐房内,三个姑娘还是那么热情又积极,竭尽所能地伺候着白宋的一举一动。
但在帐房外多了守护的侍卫,一个小小的帐房,前后左右多了八个影子。
看来巴朵已对白宋有了防备之心,开始提防白宋离开。
白宋变得很郁闷,他发现巴朵对待感情和自己很像,霸道又不问缘由,坚信喜欢就是占有,就算当个恶人,也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事物从手中溜走。
白宋躺在暖融融的地毯上,似乎逐渐放纵了自己,左右搂抱着突厥姑娘,任她们在自己怀中吹着撩人的香气。
但此刻白宋的思绪飘到了别处。
想着如果自己是巴朵,或许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就算明知道这样的喜欢会伤害到自己在意的人,但自己又能放手吗?
想到这里,白宋也不那么生气了,只是相遇的时机不对。
如果没有香儿,没有舒望,白宋真的会愿意留下来,安安心心当一个草原的王妃,远离世俗,跟一个或是一群突厥女人生一堆孩子。
但现在白宋还做不到,他终究是要走的,无论如何都要走!
想着,白宋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梦中多了一丝熟悉的甜味,白宋忽然一睁眼,就看见巴朵带着一脸的倦意靠在了自己脸庞,小嘴轻轻地舔了舔白宋的脸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见白宋又醒了,有勾住白宋的脖子,小声呢喃着:“夜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