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文,陈家嫡系少爷,可是个混世魔王。
不说外界的人,就是陈家的人也没几个敢招惹的。
陈三爷挣扎着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裳。
这时候,房门就已经被人踢开了。
一个小子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张老板心中一凛,知道这少爷喜怒无常,不好惹,赶紧站在一边,低头不说话了。
陈少看看张老板,没放在眼中。
走到陈三爷的面前,丢出一张条子:“三哥,我姐带的话,今日是上缴银两时候的,一共一千八百两银子。”
陈三爷看了看条子,额头汗都下来了。
这陈三爷看管着陈家不少的私密产业,每月将营收的银两上缴宗家。
可是最近遇到了一些难处,这银子怕是拿不出来了。
陈三爷吃着本家回扣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宗家给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每月上缴的银两大差不差,也就不会去计较。
可这陈三爷在两月前染了赌瘾,仗着自己陈家的身份,平日里没少赊账。
从上个月起,上缴银两的事情就被搪塞了过去。
这一千八百两,已经是累积了两个月的钱了。
此事连张老板都不知道,还觉得是陈家不想继续给尚源酒楼投钱。
其实时陈三爷手里拿不出钱,更不敢把事情张扬出去,所以一直拖着。
陈三爷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继续这么拖着,等到下个月再用宗家的银子吧输的钱都赢回来。
上个月来的是宗家的下人,被陈三爷搪塞几句就回去了。
但这个月不同,陈三爷做梦都没想到会是陈惜文来了。
看到陈惜文的一瞬间,陈三爷后背就湿了。
他知道这是宗家的那位大小姐拿出的主意!
这是不给他再有任何搪塞的机会。
这个小少爷可是个混角色,别看自己比他长二十岁,又是他的长兄,可人家根本不给面子的。
整个陈家,除了本家的大小姐,谁都治不住此人。
陈三爷心里头直打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少有些不耐了,喊了一声:“给钱啊!傻愣着干什么?”
“弟弟,这事儿……”
“谁是你弟弟?!我姐说了,今儿个无论如何都要见着银子,否则就不让我回去!你赶紧把钱给我,我还急着有事!”
“这……这……这……”
“这什么这?该不会真如我姐猜的那样,你是拿不出银子吧?”
“这说的什么话?银子当然有的!只是……只是要稍等一会儿,弟弟来的突然,三哥都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就赶紧准备!”
“好好好,这就去准备。”
陈三爷这次知道是不好混过去了,咬牙起身,给张老板使了个眼色,他们这就去卖酒楼。
陈三爷一身作痛,却还得外出奔波,心里是欲哭屋内。
而陈少则坚定地执行者自己的任务,一路跟着,见不到银子绝不离开。
车轿上,陈少一路催促:“到底还有多久?”
“很快就到了,钱都在酒楼里面呢。”
“赶紧的,耽误久了,小心我揍你。”
“是是是……”
陈三爷坐在后面的车里,边上跟着张老板。
张老板看着情况不是很对,小声问:“三爷,现在什么打算?”
“当然是要卖楼了!”
“三千?”
“三千就三千!把楼卖了,赶紧把这小祖宗送走就好。”
“这也太便宜了。”
“能有什么办法?”
看陈三爷的表情,张老板也瞧出了一些端倪:“三爷,您是不是手头上有点儿紧啊?”
陈三爷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走了几步,张老板忽然来了灵感,低声说:“要不这样,让陈少跟那个人谈,说不定还能卖出一个高价来。”
“这如何能行?要他知道我们卖了楼,岂不是……”
“这小少爷,哪里知道陈家的生意?他只管见到钱,又不知哪儿来的钱。卖楼的钱不是钱吗?关键对面那家的欺人太甚,要是陈少跟他们谈,那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招惹陈少不是?要是能卖出个五千两,咱们也不亏。”
陈三爷想了想,现在他是急缺钱,能多卖一点,自己也能躲捞一点,便点了点头。
几人很快到了酒楼门口,陈少下了车,三爷就在一边指着里面喝茶的人小声说:“兄弟,就是里面的人要买咱们的酒楼,只要把这酒楼卖出去的,银子就有了。”
陈三爷还有些紧张,可话说之后,那陈少倒是一点儿都没怀疑,反问道:“这酒楼值多少钱。”
“少说也值六千两银子,您要是能把酒楼卖出去一个高价,那回去就是大功一件。”
“放心,本少爷出马,还有作不成的生意?”陈少一拍胸脯,好似对这生意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