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有些心虚,那些不是他的成绩:“那你最喜欢哪一首?”
“何惧东海换姜汤。”
白宋精神了,立马坐起来,握着舒望的手:“你喜欢这一首?”
“嗯。”
“为什么?”
“它最像你。”
舒望的话极大的刺激了白宋。
一瞬间,他充满了力量,因为在舒望的心里,一个真实的白宋已经超越了存在于虚幻的苏轼。
“舒望,你再等等我!别说三甲,我定要考个状元回来娶你!”
舒望甜甜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能等,他等不了了。”
一听这话,白宋深吸一口气。
是啊,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
那时候春闱刚刚结束,春闱发榜要一个月,发榜之后三个月是殿试。
距离科举结束,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更别说筹办婚礼还要时间。
正式结婚之前,孩子肯定是要先出生的。
事情放在现代倒不是太大的问题。
毕竟在未来有太多奉子成婚的例子。
但大唐不同,未婚先育是绝对地禁忌。
舒望能挺到现在有着舒望的决心以及李府上下的溺爱,否则白宋绝对见不到这么平和的场面。
舒望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团随时可能燃起来的火,周围的所有人用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做了一层膜。
火能被包住多久?
没人知道。
现在能包住,但孩子出生之后呢?
舒望看出了白宋的忧虑,和白宋相比,舒望想得相对简单,她说着:“我能在家里呆半年,也能在家呆一年。等咱们的孩子出生,我会好好照顾,不用你操心。”
“纸是包不住火的。”
“那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孩子出生之后,不能把孩子留在身边。”
“那怎么可以?”舒望脸色一变,皱起了眉头。
“听我说,凡事就怕个万一,你的肚子能躲在屋中不被外人知道。但孩子的出生后,外面的人或多或少会感受到了一些府上的变化,比如孩子的哭声之类。依我看,等孩子出生,就由我先带回家,有香儿和公主照看着,就算被人发现,也能说是……”
话到此处,白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住嘴。
果然,舒望的脸色冷了下来,推开了白宋,低声说:“叫人听去就听去,我不在乎,要是天下容不下我母子俩,大不了隐居山林,永远不问世事。”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说了,没有人能把孩子从我手中抢走,就算是孩子的父亲,也不行!”
看到舒望的眼神,白宋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本该温馨的气氛,因为孩子的问题闹得不愉快。
白宋想了想,没脸没皮地重新去牵舒望的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孩子是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舒望没有说话,心里委屈,想哭。
又听白宋说:“我给你把把脉,从明天开始,夫人的饮食全部由相公来亲自照看,看你瘦得……”
“我这家中要什么没有,谁要你照顾了?”
“可不一样,别忘了你家相公的老本行。现在正是关键的时期,非但是要给夫人补身体,还要给孩子补一补,就算为了孩子,你也要按照我的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