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许小燕没把那些事告诉许云娜。

“肖总，临走前，我有个小小请求。”

许云娜轻声道。

凭直觉，肖宇感到肯定和许小燕有关。

但又不能不让许云娜说。

否则此地无银三百两，许云娜必会起疑心。

笑笑，说吧。

许云娜也笑笑，“我妹妹小，又第一次来秦州这样的大城市，有时候很不懂事，上次夜总会的事就是例子。

我在的时候，还能监督她，我不在，怕她又惹什么乱子，希望肖总帮我照顾照顾她，她有错，肖总尽管可以管她，打骂都行。”

许云娜是正式把许小燕交给了肖宇。

肖宇心里一翻个，这事还真有点棘手，再一碰许云娜求助的目光，肖宇又无法拒绝。

只能笑着点点头，“行，如果你相信我，我会帮你照顾她。

不过我没那么凶，打骂女孩子的事，我干不出来。

许小燕也很懂事，用不着打骂。”

许云娜也笑了。

“我当然相信肖总。

谢谢。”

两人目光相碰。

许云娜扫眼窗外广场上的灯光。

满脸留恋道，“真舍不得离开这，人为什么要有选择。”

肖宇的目光也看向窗外。

是，人为什么要有选择？

无论选择对还是错，都要割舍一些东西。

这份割舍总会让人怅然。

第二天上午，刘临江把肖宇叫到办公室。

肖宇刚坐定，刘临江即把许云娜的辞职报告放到了肖宇面前。

“许云娜要辞职。”

肖宇拿起报告看眼，“昨天下班，她已经和我谈了。”

刘临江微微顿顿，“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那她和薛子豪的事，你也早知道了？”

肖宇点点头。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刘临江问。

“这件事没有最终结果前，许云娜不想公开，万一没成，会引来其它麻烦。

我尊重她的意见，所以没说。”

肖宇回应。

刘临江点支烟重重抽口，理解了。

又一笑，“没想到薛子豪还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我一个副总，放弃职位，放弃股权，飞蛾扑火一样去喜欢他。

我到底是该为许云娜祝福，还是担心？”

刘临江拿起笔，手在辞职报告上转圈，始终没有落笔。

“你不想放她走？”

肖宇问。

刘临江点点头，当然，公司培养一个高管不容易，何况许云娜的选择未必对。

“肖宇，你同意了吗？”

肖宇点点头。

“那你认为薛子豪真能给她幸福？”

刘临江追问。

肖宇摇摇头，不敢保证。

“可除了职位和股权，许云娜现在真正想要的，你我都给不了，只有薛子豪能给她，她也愿意接受。

心已经走了，强留朋友只能变成仇人。”

肖宇一字一句回应，指指辞职报告。

刘临江再看眼辞职报告，确实，许云娜把秦州的所有都放下了，心确实已经走了。

“我怎么感觉她像当初的严如静。”

刘临江看向肖宇。

肖宇点点头，自己也正要说严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