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即拨通了黄大头手机号。

这次很快就听到了黄大头的声音。

“肖宇，这次你很守承诺，一早就给我打电话，看来签字的事，已经搞定了。”

肖宇轻笑声。

“黄老大，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谈签字，是谈人命。”

“人命？”

黄大头一楞，“肖宇，你开什么玩笑？

想变卦？”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话，张校长的死，我有了最新证据，直接断定凶手不是胖子，他为你们兄弟顶缸。”

肖宇回应。

电话那边，黄大头明显一激灵。

顿顿才道，“肖宇，你别玩花招，想讹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肖宇一声冷笑，“信不信由你，十点，我在云水河蓬船等你，你不在乎自己的命，就不必来。

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不要带任何人，更不要告诉任人，包括你那个无脑的惹祸弟弟。”

没等黄大头回应，肖宇挂掉电话。

想想此刻黄大头的表情，肖宇几声轻笑。

十点。

环绕云城的云水河上，几只轻便的蓬船从河面上滑过。

今天是工作日，天气又很阴霾，淅淅沥沥还下着下雨。

蓬船的生意很清淡，横跨云水河的云水桥上，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黄大头身着便装，上了云水桥，瞅瞅河面上几首孤零零的蓬船，正要打电话。

一个船夫到了近前，“先生，您是姓石吧？”

姓石？

黄大头稍稍一楞。

船夫往前一指，“是那艘船上，也是位姓石的先生，让我请您过去。”

顺着船夫所指，黄大头看到码头边停着艘蓬船。

黄大头立刻一笑，明白了石的意思，是十，不是石，十是他和肖宇约定的时间。

心里道，这个肖宇，还真有一套。

想着应声是。

跟着船夫上了船。

挑开篷布，肖宇正独坐在舱中，一壶清酒，几碟小菜，自斟自饮。

“先生，您请的人到了。”

船夫道。

肖宇笑着点点头，示意船夫可以走了。

船夫上岸离开。

肖宇朝站在舱门口的黄大头招招手，“黄老大，请坐。”

黄大头哼笑一声，在肖宇对面坐下。

“肖宇，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想玩情调，是不找错了人。”

肖宇一笑，给黄大头倒杯酒。

“喝了再说。”

黄大头没动。

肖宇又笑笑，“怕酒中有毒，放心，我就算想要你的命，也不会在这种公共场所，那是傻瓜才办的事。”

说着，肖宇探手要拿杯。

黄大头按住他的手。

舱内静了片刻。

黄大头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杯底朝向肖宇。

肖宇朝黄大头一竖大拇指。

“不愧是黄老大。”

黄大头重重把酒杯一放，“酒喝了，说事。”

肖宇笑笑，给自己也倒杯酒，同样一饮而尽，亮出杯底，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