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定,讲师团一成员来见周明亮,商讨明天活动事宜。
周明亮简单应付两句,即把对方打发走。
对方见周明亮心情不佳,也没多问,即离开。
周明亮点支烟枯坐在沙发上。
总统套宽绰奢华的环境也也无法调整他的心境。
连续两天丢了面子本来就是两次重创。
更严重,第二次重创自己的,还是自己老师。
这种感觉太难下咽了?
这是为什么?
周明亮既觉憋闷,又想不通。
肖宇和苏岳伦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次站在肖宇一边。
周明亮想立刻就给苏岳伦打电话问清楚。
可拿起手机又不敢打。
苏岳伦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不能再弄巧成拙,面子丢了,离开云城,时间久了,也可能就忘了。
但如果乘龙快婿的机会也丢了,那就永远也得不到了。
周明亮狠狠抽口烟,重重把手机放下。
手机却响了。
周明亮一看号码,顿时一楞,是苏云伦的电话。
愣愣接起,叫声老师。
“对,我已经回酒店了,就我一个人。
好,好。”
周明亮一叠声回应着。
放下手机,满头汗,心情更跌落到了低谷。
电话里,苏云伦狠狠把他批了一顿。
作为苏岳伦的得意弟子,周明亮未经苏岳伦批准,就擅自修改讲座选题,将不成熟的教育理论当众宣讲,夸夸其谈,哗众取宠,还要以知名教授的身份强行在育才运行。
这完全违背了搞学术求真求实的精神。
周明亮必须对此次行为进行深刻反思,回到京大后,当面向苏岳伦讲清自己的错误。
根据周明亮的反思结果,苏岳伦再给他以相应处罚。
苏岳伦的责问又像是一击重锤砸在周明亮脑袋上。
完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真要彻底栽了。
周明亮感觉眼前恍惚,好像副院长,乘龙快婿都要从他眼前飘走。
伸手抓,都抓空。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无能为力,只想喝酒,喝个一醉方休,在浓浓醉意中寻求解脱。
起身到了冰箱前,冰箱里有饮料,没有酒。
这是京大讲师团的规定,喝酒误事,也会影响京大的形象。
所以讲师团的房间里都没有酒。
没有找到酒,更让周明亮心里焦灼。
快步进了卧室,打开行李箱,换了一套衣装,快步出了总统套,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从侧门离开酒店,向着云水河畔走去。
那里有许多酒馆,他要在那里悄无声息喝个痛快。
很快到了云水河畔,紧邻昨晚事发地点。
周明亮径直进了附近一家酒馆。
要了小单间,坐在窗前,看着外边流淌的云水河自斟自饮。
边饮边道,“云水河,你就像严如静,看起来漂亮,实际难以琢磨,这次云城之行,我就是因为你,才输的这么惨。”
心中又爱又恨。
一仰脖,一杯酒一饮而尽。
灼热的酒烧心,却痛快。
周明亮刚再倒满,包间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