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男人。
你看不出来吗?”
男人铁棍不耐烦的问。
“既然是她男人,将这药煎了。
速度快点,两碗变成一碗就可以。”
潘小美将草药递给他。
铁棍看了一眼药材,非常不耐烦拒绝,“我媳妇在生孩子,我要守着。
我才不煎药!”
潘小美震惊的看着这男人,他媳妇在里头生孩子九死一生,让他煎个药都不去,这什么男人!“你守着她就能生孩子了?
赶紧煎药,不然就一尸两命!”
潘小美怒道。
男人慢悠悠站起来,磨蹭好几秒后,还是没接这药,道,“我没煎过药,不会煎。”
潘小美气爆,一脚踢过去,“不会煎,就让你.妈教!屋子里的女人和孩子是谁?
你不管,让她难产死掉算了!”
男人有些急,道,“好,我去煎。
但是,你们一定要孩子救下来,不然我和你们急。”
“……”他们来接生救人,还要被这么王八蛋男人威胁,潘小美一个拳头要揍过去的时候,岑伦拦下她的手,道,“行了!他们家这破落样,你拳下去,屋子都要塌了!”
“哼!”
潘小美气呼呼站回门口。
缓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平息下来,和屋子里秦瑜道,“秦瑜,你安心接生。
我和岑伦在外面给你守着。”
里头的秦瑜,此刻焦头烂额。
产妇出血不断,她往产妇肚子上摸了摸,脸色极为惊讶且艰难的转身看着接生婆婆,接生婆婆哀叹一声,道,“横胎。
凶的很。”
胎位不正。
生产之前,胎儿头部朝下为正。
而她这则是的,胎儿横在子宫内。
“怎么摆都摆不正。”
秦瑜沉叹一口气,难怪一开始,这家人就说,不管怎么样都只要孩子。
是从一开始,就做了二选一的决定。
更凶险的事,产妇开始浑身抽搐,头发汗淋淋,苍白的唇角不断发颤,呼吸局促,发出“呃呃呃……”的呻.吟声,好似在找什么东西,又好似在享受什么东西。
“又中邪了!又开始中邪了!”
接生婆婆无奈的道,“昨天晚上给她除了一次邪,这会又发作了!”
秦瑜伸手给产妇把脉,掀开她眼皮,撬开她唇角,产妇脸色萎靡不振,眼睛神情涣散,无法聚焦,看到秦瑜的时候,好似一个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不断抓。
只是秦瑜的手就在她眼前,可她却没抓,这代表,她视线在模糊。
“岑伦,你进来!”
秦瑜沉声喊了一声。
外头等着岑伦惊讶,迟疑几秒钟,他还是迈开了腿。
“哎,你是男人!你进去干什么?
你要不要脸?
不准进!”
产妇婆婆蛮狠阻拦岑伦,岑伦刚迈进门槛,她便使劲推。
岑伦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抡起拳头往岑伦身上打,语言不堪入耳,“你要不要脸,你是不是想看女人下半身?
你是真医生还是假医生?
这么猥琐!”
潘小美掀开门帘,愤怒走到产妇婆婆面前,拎着产妇婆婆一直手臂,直接扔在屋子外面,走过去,“啪啪”甩了两个耳光!“没见过你这种乡野村妇!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
潘小美气得牙齿咯咯响,一边打一边骂。
这混账老女人竟然敢骂岑伦!看我不打死你!“你们,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啊!”
产妇婆婆被打的哇哇叫。
屋子外头围了一圈人,除了看热闹的就是看热闹的。
“死婆娘,是不是你喊来的人?
你个没安好心的!揣度我家老大分家,你是故意喊人来打我的,是不是?”
产妇婆婆见自己不是潘小美对手,朝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骂过去。
那妇女看着院子里老女人,眼睛沉沉的,“哼”了一声走了。
“我就知道,是你叫人来收拾我的。
我当初眼睛怎么这么瞎?
将你这种狠婆娘娶回来!”
外头的人群见这老太婆发疯,好像躲瘟神一样,一下子就散了。
每一个人进来看这一家人,也没人为这产妇说一句话,看来,这家人人品都不咋地!潘小美虽一直在部队呆着,见的也都是部队的队友,可她看人却一种准得要命的直觉。
她觉得好的人,肯定是好人。
她觉得糟糕的人,不用说,绝对不是好人。
而这这老太婆,简直就坏人中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