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薛天豪眨眼间已是走回了帐篷里,她也立刻扔了手里的牌,急忙起身跟了进去。? ·
孙艳玲站在门边,看着薛天豪忙忙碌碌翻找东西的背影,柔声问:“学长,你在找什么?”
薛天豪头也不回,“意意在发烧,我在找温度计和退烧药。”
意意发烧?
孙艳玲惊了一下。
没想到意意早上看起来没精神,原来是发烧了。
对于况意意,孙艳玲的感觉很是复杂。
这种复杂的感觉在最近这两天,尤为加剧。
她既是把况意意当成朋友,又会忍不住经常对她产生嫉妒心理,她不知道怎么了,一涉及到薛天豪,她就没办法控制自己,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可是这会儿,听到况意意发烧,她是发自内心紧张,担忧她的病情。
转身拔腿就往帐篷里跑,打算回去照顾她。
听到况意意身体有恙,所有人都扔下牌。
伞云菲第一时间端着锅冲去湖边弄水,准备重新烧一锅新开水给况意意送进去泡泡脚什么的。
两个人是从小到大的至交,自然是别人不能比的。
打从知道况意意发烧,她就懊恼的不行,若不是自己玩心重,一直惦记着赢牌,早过去看一眼,或许这烧根本就发不起来。
而那边玄曼彤也紧张地跟到帐篷里看看况意意的情况。
这会儿,况意意是真的烧煳涂了。
迷迷煳煳间看到帐篷里进来几个人,她的身体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从睡袋里抱起来,不知靠在谁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
她的唇边贴着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手心里躺着一片药,那人柔声在她耳边说:“意意,来吃药。”
况意意昏昏沉沉,眼皮子都睁不开,乖顺地低头吞了药,又喝了几口那人送来的水,便再也睁不开眼睛,重新缩进了睡袋里。
她睡不踏实,嘴里一直喊着冷。
也许这就叫医不自治吧……
自己生病了,着急出来针也没带、药也没带,医术再高也没用……
薛天豪听了皱着眉,紧了紧她的睡袋,直接叫来在外面等候的小王,吩咐他拿来羽绒被给况意意盖上。
孙艳玲眼睛发直地盯着那羽绒被,眸子里先是闪过恍然大悟,继而,极快地划过一道妒意。
玄曼彤从况意意胳肢窝里取出体温计,拿出来一看,啧啧,39度。
这个温度很危险,要降下来很容易,但是,稍微一个不注意又会升上去。
若是烧到40度就麻烦了,尤其在荒郊野外,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烧出什么并发症。
薛天豪忽然站了起来。
就在玄曼彤和孙艳玲都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却忽然扯过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