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手术室门开了,一名护士从手术室出来,带着况意意进去换了衣服。
做好全身消毒之后,才打开了第二道门,放她进去。
手术室里扑鼻而来各种消毒水的味道,耳边响起各种机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让况意意心里毛毛的,不由自主紧张。
她走到离床边三步远的地方定住步子。
看着医生围着白墨寒忙忙碌碌,有的在用酒精清理创口,有的拿纱布和止血钳止血,还有用手术钳缝针,忙碌的有条不紊。
况意意也不敢打扰。
只是泪眼婆娑地站在不远处,专注地盯着床上的男人。
男人脸色苍白,眼睛轻轻闭着。
长睫毛黑漆漆,在眼下汇聚成两排小扇子,闭着眼的时候,眼睛的弧度很漂亮。
这副样子,况意意看了忍不住心酸。
每天夜里他上床比她晚,早上又比她起的早,他的睡颜,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陌生,每当自己睁开眼睛,就是他深邃望着她的样子。
从来没有想到过,那双深邃的眸子有一天会了无生气地闭着,当看到他这么美丽精致的睡颜,却是在他因为麻药昏迷时。
她好难受。
盯着白墨寒的脸,有一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感觉。
她还想看一辈子,所以,白墨寒一定不要有事。
她很懂事,知道自己进来已经坏了手术室的规矩,即便是哭,也不敢放出声音,就那么默默地站在旁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当自己是空气似的,默默守护着。
手术一直做到晚上十点半。
几个大夫摘开口罩,关闭手术灯的一瞬间。
况意意第一时间奔了过去,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白墨寒,“大夫,他怎么样了?”
医生点了点头,“手术很成功。”
虽然自己也看出了大概,但还是需要医生的亲口证明。
那这么说,白墨寒应该没事了?
可是他到底伤到了哪里,情况是怎么样,什么时候会醒来,醒来之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医生什么都没告诉自己呢?
况意意惶恐不安,不由分说,拉着旁边的小护士就开始问东问西。
小护士很耐心地回答:“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家属现在就可以推病人去病房,需要住院观察一周,麻醉大概二十分钟后醒,醒来后病人需要卧床休息。”
“那他真的没事了吗?”
“是的,半个月后拆线,伤口那里要注意不要剧烈活动,不要见水,每天记得按时服药。”
听到白墨寒没事,况意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况意意在手术室陪伴白墨寒时,白雷已经高效率地准备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