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的,却是汹涌而来的钝痛。?? ? ?·
她说她不爱他,她说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铺天盖地的痛感袭来,像是要将他吞噬。
疼的他整个胃部都在痉挛。
盯着桌面,他死寂的眼眸突然动了动,冰凉的手指拿起桌上的水笔,刷刷刷地在她的签字本上写下一大段话。
他写的无比用心,用了很长时间遣词造句,把心底的话满满写了一整页纸。
白墨寒一直是个趋于理智的男人,那些感、性的话,全是他平日里断然不会说出口的。
这会儿,他却将那些话一字一句留在了纸上。
他特意写在了中间的一页,或许那妮子根本不会发现多了这么一页写满字的纸。
这样也好,他的个性向来桀骜,从来不屑于在女人面前低三下四,伏低做小。
如今的这些所作所为,已让他高高在上的尊严受到损害,若是她自始至终都发现不了,就当他从来没说过好了。
无论如何,在那女人面前,他还想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他白墨寒不是那种拿死缠烂打令人厌弃的男人。
扔下水笔,他将便签本塞回书架里。
顿时,小本本被塞进角落,一下子就找不到了。
他唇角绽开一抹幽冷的笑,意兴阑珊地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嗅着枕头上女孩子发丝的香气,浅浅闭上了眼睛。
夏婶在外面敲门,“墨寒,休息好了吗?可以起来吃饭了,还困的话吃完饭再睡。? ·”
白墨寒本来就没睡着,一听夏婶的声音,立即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知道白墨寒来,夏婶特意多买了平时一半分量的韭菜,多打了两个鸡蛋。
这会儿,大部分的韭菜盒子出锅,厨房里四溢着韭菜鸡蛋的香气。
夏婶端过来两盘子,笑着招唿他:“都是家常饭菜,别嫌我手艺不好,跟你夏叔先吃,我那边还有一锅。”
白墨寒眼睛里热热的,“夏婶,辛苦了。”
“傻孩子,这算什么辛苦。”夏婶笑的很慈祥。
夏叔也摇摇头,“墨寒你太客气了。”
他敏锐察觉到,白墨寒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便温和地问:“墨寒,最近工作忙,是不是压力大了点?”
白墨寒淡淡笑了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