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况意意说了那件事,她回去之后想来想去,觉得这事情才成功了一半。
况意意肯定不会告诉夏如这件事。
可是夏如若是不知道,那就没意思了!
他可是在中间起关键作用的人,以他跟简湫的关系,一定会气个半死,最好从此开始阻挠况意意跟白墨寒在一起。
所以这事儿,非得让夏如知道不可。
于是大清早,她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纵然是知道夏如厌恶她,她还是腆着脸甜声打着招唿。
“什么事?”一听打来的人是况美美,夏如的口吻就淡淡的。
那天在包间里的冲突过后,他觉得,但凡是有尊严的女孩子,都绝对不会再联系他了。
很想不明白,况美美为什么会那么的不要脸皮。
况美美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态度自若地扯着谎,“抱歉了,我其实是找我姐的,可是她电话打不通,就只好打到如哥这里,是这样的,我打过来呢,是关于半年前的那间事,我手里有白墨寒给简湫下春、药的证据,如果她不信,可以来找我拿检测报告。”
一字一句全都是她提前算计好怎么说的。
她笃定一牵扯到简湫,夏如不可能无动于衷。
果然,他下一秒便问:“你再说一遍,白墨寒给简湫下春、药?”
况美美连忙做出惊讶的样子,讶道:“怎么如哥你还不知道吗?那姐姐一定还没来及告诉你呢,简湫就是因为喝了有春、药的酒,才会带我到宾馆里*我!那药,可全都是白墨寒下的,他那会儿正在和姐姐不清不楚地呢……”
大言不惭地说出被*的话,她是一点儿脸不红心不跳。
夏如越听眉头越发皱起,直接按断了电话,来到隔壁敲门,“意意,开门,我有事要问你。”
不多会儿,况意意开了门。
她头发湿答答的,还滴着水,脸色木木的,看到夏如,原打算强颜欢笑一下,结果扯出来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夏如全身的火气一下子被浇灭。
叹了叹气,返回房间里拿来吹风机,将她按到沙发上给她吹头发。
况意意精神状态很不佳,坐在那里任由夏如摆弄,一句话都不说。
可是夏如却不能不问。
吹好头发,他扶着她的两个肩头,想把她身子转过来看着自己。
却勐然发现,她胳膊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捏过,最严重的是两边手腕上,各有很大一块淤痕。
气得夏如瞬间沉了脸,严肃地看着她,“意意,昨天晚上白墨寒来过了?”
况意意的眼泪,在夏如说出白墨寒那三个字的瞬间,不争气地飙出。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最近会眼泪那么多。
深吸口气,倔强地擦了一把眼睛,摇摇头否认,“没有啊,他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