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夏蓉,况意意很是唏嘘,“听我夏婶说,我夏家小姨不但长得漂亮,还很有才气,学习成绩很拔尖,如果不出那件事,来年是要被保送省重点大学的,可惜出了那样的事情……”
白墨寒走到写字台边站定,随手打开台灯,一眼便看到桌面上摆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少女的照片。
少女约莫有个十七八岁,模样跟夏婶有七成相似,但是比夏婶多了几分天真俏皮,长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白墨寒目光定格在相片上,“这就是你小姨?”
“是她。”况意意跟着走了过来,原本有些困意,但是因为说到夏蓉,又重新来了点精神。
她一直为夏蓉的去世感到惋惜,虽然这件事情过去的太久远,平时也很少提起夏蓉,但每次提起,心情必定很不平静。
她垂眸,拉开写字台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相册,“喏,这里还有我小姨其他的照片。”
基本都是夏蓉跟夏婶还有夏叔三兄妹的合影。
可能是怕睹物思人,老两口就把相册留在了抽屉里,永远封存在了这间屋子里,直到老两口去世都没有再拿出来看一眼。
白墨寒接过相册,随手翻看了几页,目光突然定格在其中一张相片上,眸底掠过一丝冰凉。
况意意对白墨寒细微的表情很是敏感,见他脸上泛起冷意,连忙凑过去一看。
这一看之下,一眼就认出,画面里搂着夏蓉笑的一脸灿烂的,是二十年前的刘琬芝。
那会儿的刘琬芝很年轻,烫着大波浪卷,浑身透着股跟如今况美美如出一辙的绿茶婊气息。
她肚子微挺,一手叉着腰,一手摸着肚子,俨然一副孕妇的模样。
想到刘琬芝当年压根是瞒着自己爷爷假怀孕,况意意便不屑地嗤了一声。
白墨寒突然问了一句:“你小姨是坠河去世的?”
“嗯……坠河淹死的,大家都说是意外,因为我小姨性格开朗活泼,应该不会自杀。”
不过,她又忍不住道:“但我夏婶一直怀疑我小姨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跳河自杀的!刘琬芝当时不是在我夏爷爷家隔壁吗,夏爷爷一家好心照顾她,她倒是心大每天什么事都不做,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连洗脚水都要我夏小姨伺候,当时我小姨念高三,学业压力很大,回到家里还要受刘琬芝的气,我老妈一直怀疑我小姨是因为受了刘琬芝的欺负,一时想不开才轻生的。”
白墨寒倒是认可夏婶的怀疑,沉默了一阵,淡淡张口,“夏婶的假设,不见得不成立。”
“嗯是啊,可惜光怀疑有什么用呢,事情过了那么久,当时都没留下什么线索,如今想找更难了,没有证据,想把这一切推到刘琬芝头上,她是肯定不会认的。”
白墨寒闻言,凤眸里划过一抹深思。
他朝角落那堆箱子瞥了一眼,“当年出事以后,就没人检查一下你小姨的私人物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