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几十年前,不管是城市还是乡下,流行的是那种带小锁子的笔记本,那个年代的女学生,几乎人手一本。
夏婶当年就有那样的笔记本,她保存的很完好,里面摘抄了一些现代诗,和一些散文里的好词好句,时不时会拿出来给兄妹两个秀一下。
可是,况意意翻遍了夏蓉所有的物品,却找不到哪怕一本笔记本的踪迹。
况意意忍不住问白墨寒,“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全翻遍了怎么可能一本都没有?”
白墨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一条腿,看似在晒太阳,样子很优雅。
闻言,不疾不徐地说:“有问题。”
“是啊!我也这么觉的,不可能没有笔记本,我夏婶都有,作为她的妹妹,怎么可能没有,当年夏奶奶家的条件在村子里很好,绝对不可能买不起。”
越说,她越是急躁起来,她觉得,肯定是有人做贼心虚,专门潜进房间,销毁了夏蓉的所有私人物品。
这个人不用说肯定是嫌疑最大的刘琬芝!
带着浓重的疑惑,况意意再次把所有的箱子找了一遍。
她找的汗流浃背,却一直是一无所获,郁闷地坐在床脚直叹气。
白墨寒走过来刮了刮她的鼻子,淡淡地道:“很明显,在夏蓉去世后,这间房间有人进来清理过,把所有的日记本全都拿走扔掉,或者是烧掉,总之一定是销毁的彻彻底底。”
“我再找一遍!”况意意不信邪,又翻找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受不了地把头从箱子里抬起来,“白墨寒,你说,如果刘琬芝真的烧掉了所有日记本,那我们现在这么找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线索都被她销毁了!”
白墨寒环视了一圈房屋,“试试找找别的地方。”
他回忆起一件往事,顿了顿道:“当年我还在上高中,记不清哪一年暑假,我被我爷爷送到集团最大的档案室里培训,每天重复做的事情就是找文件,只是告诉我几个必要条件,让我从偌大、只是书架就有四十多个的档案室里精确找到一份没有时间的文件。”
况意意瞪大眼睛,“你确定?这也太难了吧。”
相比起来,他们在这间小小房间里找点线索,的确是再简单不过。
她又来了点儿信心。
白墨寒笑着看了她一眼,“这些经,让我养成了做事不紧不慢的习惯,有些事情,急也没有用的,找准线索抽丝剥茧才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语落,他突然走到床头,“把床挪开看看。”
况意意被白墨寒刚才的话所感染,又重新打精神,走到床的另一边,两个人合力把笨重的床推开了些许。
中空的床底,散落着不少积满灰尘的纸张,和一些旧时光里残存下来的各种奇怪的东西,玩具拼图、铅笔头、橡皮,甚至还有一只布鞋。
整张床挪开的时候,况意意失望地耷起眉,“还是一无所获啊。”
白墨寒定定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走到床头柜旁边,一只手拎起床头柜挪开。
况意意不抱期望,嘟囔:“床头柜是在外面的,会经常被打扫到的,床底下都没有,床头柜肯定更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