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厉一张俊脸霎时变得一片乌青,嘴唇微微颤抖着,死死瞪着白墨寒。 ? 看·?
就算是刚才被薛明芝一个小辈三番四次的打脸,他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尴尬,被自己的儿子当众不留情面地鞭笞。
气得他冷笑了一声,强忍着怒意指着白墨寒说:“你们都给我坐下!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们这一个个的,是要跟我较真吗?路秘书,音乐呢?音乐怎么停了?今天是生日宴,谁让你把音乐停下来的?”
路秘书是白厉的私人助理,婚宴的细节都是路秘书在负责。
路秘书急忙吩咐下去,两秒钟不到,现场重新响起了优美的音乐声。
音乐声徐徐飘荡,现场尴尬的气氛稍微回暖了一点。
白墨寒忽然间牵着况意意的手站了起来,向着众人道:“既然发生了刚才的事情,那么我就再当众重复一遍,意意是我的妻子,这已经是既定事实,纵然有些人不情愿,却也没办法改变事实。婚姻是我自己的,娶什么样的老婆自然是我自己说了算,在座的叔伯婶婶,兄弟姐妹都不是外人,我就借着今天的机会告诉所有人,她是我爱的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说着,他牵着况意意的手,将她轻轻带进她怀里,低下头给她一个缠绵的吻。
周围一下子响起了爆裂的掌声。
近在咫尺的薛天豪,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怔怔地看着那两人接吻的画面,心脏就像被人一条一条地撕开,血淋淋的挂在胸腔里。?? ? ?·
她美好的唇瓣,他也曾经品尝过,可惜却是在阴冷狭窄,不见天日的帐篷里。
他也曾拥有过她,可是却是偷来的短暂欢愉。
心口疼的唿吸都不畅了。
看着这一幕同样不舒服的还有白厉,他只觉得刺眼万分,恨不得剜了自己的眼珠子。
正打算出声阻止他们,忽然宴会厅的门被打开了,白雷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白墨寒跟况意意接吻的场面,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目光里流露出真诚的祝福。
站在旁边等了片刻,等那两人吻完,白雷才走过去低声道:“先生,柳家那兄妹俩带着贺礼来了,说是非要见云姨,给她送寿礼不可。”
白雷名义上虽然是白家的养子,但是一直称唿蒋芷云为云姨。
白墨寒皱了皱眉,“不请自来?立刻让他们离开。”
“是,先生,我这就去。”白雷转身欲走。
白厉忽然大步走过来叫住他,“等等,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宴会什么时候由你们做主了?你母亲的生日宴,来者是客,既然有人来祝寿,就没有赶走的道理。”
说着,他冲身边的得力助理吩咐,“陆秘书,你亲自去把人请进来。”
他余光瞟过况意意,唇角几不可察泛起一丝高冷的笑意。
白雷看了眼白墨寒,见他没示意自己阻拦,这才悄然退了下去。
不多会儿,宴会厅的门再次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