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来电号码,白墨寒唇角下沉了几分。 ?·
电话足足响了十多声。
他把电话拿在手里,看到熟悉的照片闪亮,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刚才还在跟他闹脾气,这会儿怎么又想通了?
他嘴角勾起一个冷艳的弧度,绝情地按断了电话。
可是没过两秒钟,电话铃音又执着地响了起来。
他按断,那边再打,继续按,继续打。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白墨寒眉毛忽然皱了起来,她向来不是个厚脸皮的人,今天这么执着,难道说是碰到什么急事?
这么想着,等电话再打过来时,冷着脸按开了通话键。
“喂白墨寒你在哪里?”
电话刚一接通,况意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听起来有点急迫,像是遇到什么事情。
白墨寒心里那点不愉快立即被一股担忧所代替,眉头紧张地蹙起,语气极力压着紧张,听起来淡淡的,“什么事。”
“呜呜呜呜……”况意意悲从中来,躲在吧台里哭了起来,一边哭,一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公我杀人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杀人。
白墨寒不信。
他不说话,高深莫测地眯着眼睛,在心里来气今晚看到的照片。
既然每一张都是真的,就说明他们有过不止一次接触。
还有上次的围巾。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恨不得立即把她抓回家好好惩罚一通。
况意意却急了,他半天不说话,她忍不住放大声音问:“我杀人了,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白墨寒回过神,镇定地道:“你在哪,别动我去找你。? ·”
“刚才分开那里,不远处有个吧台,我就在吧台等你。”
挂完电话,她觉得心里好受多了,镇定了,也有底了,不再是慌慌乱乱六神无主。
甚至是,她还胆大地从吧台后面站起来,悄悄走出来,蹲在柳晴萃身边试探地拍拍她,喊她的名字。
可是柳晴萃一点反应都没有。
况意意忍不住心里发沉,悲观地想:她这样算是过失杀人吧?
华国规定,过失杀人要判刑的,那就意味着,她虽然不至于一命偿一命但是要坐牢。
不知道等她改造出来,白墨寒会不会等她?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酒店是白墨寒的,他对里面的格局一清二楚。
听况意意描述的位置,他便心里有了数,立即坐vip电梯,抄了个近道过来了。
刚走过来,他就看到了满地的碎玻璃渣子,中间躺着个女人。
还没等他张口问,况意意悲怆的哭声就响了起来,哭丧着脸儿把刚才的情况形容了一遍。
听到她说那杯子本来是丢在他身后撒气用的,他的脸色就抑制不住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