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吃一惊,连忙拎着早点,到处寻找着她的身影。
然而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坐在凉亭里,薛天豪焦灼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身上没带公寓钥匙,离开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白墨寒刚才回来带走了她,要么是醒来以后回了自己娘家。
那他在这里一晚上的事,她应该不知道。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顾丘林打来的。
想到顾丘林昨晚的话,他脸色微微变了变,继而,大步流星地走出小区,急匆匆地赶回自己的公寓。
现在外面车水马龙,一接电话肯定会暴露,一个喝醉酒的人怎么可能大清早出现在外面,以顾丘林对他的猜忌,说不定就猜到了昨晚他的去而复返。
想着,他加快了脚步,一路飞奔回到公寓里面,前脚进门,后脚就给顾丘林回了个电话。
“你干嘛呢?半天不接电话?”
薛天豪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刚醒来,有什么事?”
“哦,那你睡吧,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对墨寒失踪事怎么看,刚才我给他电话打通了,他在公司,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情绪很不好,所以意意那边,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薛天豪桃花眸轻轻一挑,眼里荡出一抹诧异,“这么说他是真的把意意的号码拉黑了?”
“是啊,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很棘手。”忽然,他又说:“算了,跟你说也没用,你还是不要掺乎这件事了,你先睡吧拜拜。”
挂完电话,顾丘林便开车去了天运集团,打算亲自问问白墨寒到底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况意意走上楼,敲响了夏婶家的门。
开门的是夏叔。
他刚起床准备出门晨练,看到况意意失魂落魄地站在外面,很是吃惊,愣了一下,才问:“意意你怎么大清早就过来了?”
往楼梯间里张望了一眼,“怎么回事就你一个人,墨寒呢?”
夏婶听到况意意回来了,连忙从餐厅赶了过来。
她还惦记着昨天聚餐白墨寒没来的事,第一句话就问:“昨晚墨寒回来了吗?”
况意意低垮着肩膀,神情仄仄地迈进门,整个人瞧起来很低落。
换了鞋,她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回来。”
一路趿拉着拖鞋,脚不离地挪向沙发。
一整晚了,没有白墨寒的消息,她心里装着巨大的压力,担忧,恐惧和害怕交织成的网,像是缠在她的脖子上越勒越紧,夏叔夏婶再多盘问她一会儿,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看到身上盖着毯子,起初还高兴了一会儿,以为是白墨寒大清早赶回来了。
然而她的惊喜只维持了十多分钟,当她跑回公寓,才发现他根本没回来,车库里也没有他前一天开走的车。
她也顾不得想那毯子是怎么回事,急急忙忙离开小区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