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战后,突然胸前光芒一闪,浑身气息狂暴了起来的察木雪,一掌拍出,仿佛有着一条火龙从胸口飞出般,轰击在了程巨树身上
轰能量爆响声中,浑身剧震的程巨树,顿时整个人双脚离地的向后抛飞了出去,口中鲜血狂喷的狼狈摔倒在地,胸口衣服化为虚无,皮肤都是被炽热的能量灼烧得黑了般。
「程巨树!」随着一声震撼人心般的低喝声,闪身来到了程巨树身旁的察木雪,低头看向程巨树,和浑身一个激灵的程巨树四目相对,而后程巨树表示表情呆滞了。
看到程巨树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范闲和滕梓荆才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相互扶持着走了过来。
「雪大哥,你这是,控制了这家伙的心神?」看到程巨树表情呆滞木然躺在地上仿佛一个傻子的样子,范闲不禁道。
轻点头的察木雪随即对程巨树直接问道:「是谁让你来这儿杀范闲的?」
「令牌我是北齐暗探,听命行事」听着程巨树断断续续的木然回应,范闲不禁眉头微蹙的有些惊讶道:「北齐?北齐要杀我?为什么?难道也是因为内库财权吗?不对啊!北齐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京都杀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就算是要不惜代价杀人,也没道理特意来杀我啊!」
「是谁拿着令牌让你来杀人的?」察木雪接着问道,而程巨树也是木然回道:「是两个使剑的女人,她们应该是东夷城四顾剑的徒子徒孙,我认得她们的剑法」
「那两个女人?」听程巨树说是两个女人拿着令牌命令他的,滕梓荆顿时想起了一开始最先动手,却是被他和范闲出手杀死的那两个女刺客。
而范闲听得那两个女子竟是四顾剑的徒子徒孙,不禁惊诧不已:「四顾剑?是四顾剑派人来杀我的?」
「四顾剑要杀一个人,不会借他人之手。就算是派人来,也不会派两个武功不怎么样的女子,」察木雪却是微微摇头道:「况且,四顾剑虽是大宗师,但恐怕还无法调动北齐的暗探做事。」
「这倒也是!」范闲凝眉点头道:「难道,只是有人请动了四顾剑的徒子徒孙动手?那究竟是谁要杀我呢?」
「我看,要杀你的人,多半就在这京都。而能派出如此阵容,必定是个大人物,而且和北齐定然有关系,」察木雪则是连道。
范闲听得挑眉神色微动:「雪大哥,你是说,北齐在庆国有内应?而且,还是京都的一位大人物?而这个大人物,还想要杀我?」
「多半如此,」察木雪说着连道:「其实,在澹州时,对方就已经暗中出手,欲要置你于死地了。而此番,对方竟敢让人在京都当街刺杀,显然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杀你了。」
「已是迫不及待了吗?究竟是谁?」范闲闻言双眸轻眯的目光闪烁、低喃自语道。
「其实,想要知道究竟是派人来刺杀你,我们完全可以分析一下,锁定一个大概的范围,」察木雪接着连道:「首先派人来杀你,还是在去醉仙居的途中必经之地的牛栏街,对方埋伏配合得很好,多半是早就知道你会经过这里。那么,谁会知道你要去醉仙居呢?」
「二皇子?是他请你去的,他当然知道,」滕梓荆神色一动的看着范闲道。
「不会!二皇子不会如此愚蠢。他就算是要杀我,也该先将自己摘出去才是,」范闲却是摇头道:「往往看似最有可能的,反倒是最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