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白居易写《长恨歌》的时候是不是体验过生活,但如果他体验的是李大德这种,绝逼不这么写,说不得就成了“芙蓉帐挤骨瘦销”了。
“咣!”
“咣!咣!咣!”
承恩殿西北角,寝殿的门被拍得山响。
“开门!本王要粗去!快开门!小虎,大宝!”
“咣!咣!咣!……”
“救命啊!放我出去啊……”
“我错了!求求你们,快开门啊……”
司马相如说“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可见鸳鸯两只一对是有道理的,因为这姿势,五只鸳鸯相互“交颈”,容易把自己给勒死。
李大德就快被“勒死”了,然而并没人给他开门。
为了避免再有类似韦机这种没眼色的家伙来捣乱,再连累到他俩,同样没少喝酒的张小虎两人一合计,干脆远远的守在主殿之外,任何人不准靠近。
这正应了某赵王开头那句话:“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靠,这两个不靠谱的混蛋!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们!”
寝殿之内,只披了个红色披风的某赵王抖着双腿拍门大骂。随即身后传来的声音就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郎君~”
侯巧文不知何时已然披着单衣走了过来,温声道:“冬日寒冷,莫伤了身子,快回榻上安歇罢!”
“呜~你你,你别过来!”
李大德低头夹腿,恨不能把耳朵堵上。
他此前最喜侯巧文那与众不同的慵懒嗓音,此刻却有些害怕听见。也怪“小大德”太特么不争气,明明都要挂了,一受到点挑拨便又蠢蠢欲动。
“那,那啥,床有些挤,我今晚就睡外间吧……”
侯巧文算是看出来了,叶公好龙的可不止是柳瑛。某人平日里总喜胡闹,各种羞人的破思想层出不穷。今日要不把他给收拾利索了,怕是他还以为自己是霸王再世呢。
这一次,非叫他终身难忘不可!
“外间怎行!郎君自小身子就弱,若是着凉害病,陛下怪罪下来,妾身可担待不起!”
前者莲步轻移,不由分说的架住这货,半拉半拽的就往里拉扯。待瞥过某个摇头晃脑打招呼的小家伙时,又勾起嘴角,凑近了他的耳边低声哼道:“大王平日里不是总心念着吾等姐妹共同伺候你嘛?怎地才区区一个时辰,就要逃了呢!”
“我我,这怎么是逃呢!”
某杠精死到临头还嘴硬,颇有些不服气道:“只是本王今日吃多了酒……”
话未说完,嘴唇之上已多了截葱白手指。
前者弯着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按着他的嘴唇,忽地凑近,热气扑面的哼道:“郎君~你可是说过的,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哦~”
接着,小手轻移,也不知是抓了哪,待李大德虎躯一震,便带着轻笑很是轻而易举的把这货给“牵”向床头。
在那里,还有三位明明瞧见这场面都羞涩的不行,却仍旧睁大眼睛看着的女人。
侯巧文只用了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统一了三人的思想,决定联手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的家伙。
嗯,很简单的话。
正妃已立,仪典已成,是时候给某人生个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