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不是宁北王!
宁北浑身肃杀气。
苏清荷放下手中天子剑,清冷气质收敛许多,轻轻上前劝慰说:“秦伯伯,秦二叔你们别太忧虑,秦家爷爷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清荷,你不懂,老人到了这般岁月,久病不起,怕是时日无多。”
秦年庚眼神流露出一丝悲伤。
苏清荷安慰道:“秦伯伯放心,秦氏集团遇到的麻烦,我回家和奶奶说声,苏氏集团会帮你们一起度过难关的,哥,你说是不是?”
“汴京七豪门同气连枝,秦家有难,苏氏集团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苏清昊宠溺这个妹妹,只能无奈给了话。
可是谁给他苏清昊的自信,敢在宁北王面前资助秦家人!
众目睽睽下。
宁北开口如虎啸,冷冽道:“你苏家敢帮他秦家半分,我让你苏家百年基业,一夜化为虚无!”
冷冽一句话,透出宁北对于这段仇恨,无法释怀啊!
当年二叔宁沧男,为护七岁的宁小北而死!
宁北现在依旧记的那个雨夜!
现在你让宁北忘记这段仇恨,原谅秦家人。
你置二叔于何地啊!
在场这些人,是欺负二叔已死,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啊!
无人替二叔说话。
宁北难道也要妥协?
他若妥协,就不是独镇华夏的北凉王。
仇就是仇,恩就是恩!
秦家杀二叔是仇!
二叔护宁北是恩!
他宁北活一天,就不会放过秦家。
宁家的男儿,从来没有白死的!
而且宁氏一族,不出圣人!
只有杀伐果决的豪迈男儿!
人间不缺圣人。
宁北也没有成为圣人的打算。
在凉亭外,苏清昊沉默了。
他心中很明白,若非宁北念及苏家奶奶,当年在那个雨夜中相护之恩,区区一座苏家,与其他几家豪门没区别,都是宁北眼中的蝼蚁。
苏清荷琼鼻微皱,轻声道:“宁小北,你凶我?”
“佩戴天子剑,掌天下文运,贵为京都文女殿下,既然是京都尊贵的殿下,就该有殿下的样子!”
宁北抬起左手,将凉亭内的天子剑倒吸入掌心。
天子剑横空于苏清荷面前。
宁北平静开口道:“拿起它!”
“我就不!”
苏清荷琼鼻微皱,歪着小脑袋,开始气宁小北。
宁北面无表情,再度开口道:“拿起它!”
最后一次让苏清荷拿起天子剑!
这把剑苏清荷若是拿不起。
你看宁北敢不敢废了她的文女殿下身份!
承载文运之事,事关我华夏国运。
不是儿戏!
平日里,诸多琐事,宁北都可以视为嬉闹。
唯独有些事情,容不得儿戏。
苏清荷慢吞吞的接过天子剑。
当她握住天子剑那一刻,气质渐渐有了几分冷衣,虽是女扮男装,可凤眸浮现一丝尊贵威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