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战场,地动山摇,杀声此起彼伏,两军对撞在一起,直杀的血雨腥风,尸横遍野。
苏护大军以逸待劳,加上先胜一阵,士气正旺,好一顿冲杀,那崇侯虎立足不稳,带着麾下诸多大将,且战且走,败至十里之外。
等到苏护收兵,崇侯虎清点了一番损失,顿时欲哭无泪,五万大军,现在聚集起来的不足一半,其他的不是死了,被俘虏了,就是溃散逃的不知去向。
另一边,冀州一方,兴高采烈,苏护收兵回城之后便犒赏三军。
“父亲,那崇侯虎简直就是酒囊饭袋,这些年来,竟然让如此废物,压在父亲头顶,属实可恨!待明日,孩儿出阵,擒了那崇侯虎交由父亲处置!”
己方大获全胜,苏全忠又立了头功,士气正旺,恨不得现在就出城,彻底击溃了崇侯虎大军,将其绑缚了回来,让全天下看看他苏全忠的威风。
“吾儿,不可大意!那崇侯虎立足未稳,才被我大军冲杀了一阵,等他立住脚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抚髯微笑,苏护赞许的看向了勇武的儿子,口中却是让其不可骄狂大意。
有副将赵丙上前言道:“侯爷,今日我冀州虽胜一阵,但冀州不过弹丸之地,若是纣王再派出几路诸侯前来,我等极难抵挡!为今之计,只有趁崇侯虎新败,士气低落,我等半夜再去偷营,先擒住崇侯虎,使朝歌知道我冀州的厉害,然后再寻找机会,与朝歌说情,上表继续臣服朝歌,方可报我冀州万民。”
“此言甚是,正合吾意。”
那一日,苏护正在气头上,提下了反诗,事后他也追悔莫及,本来实力不如人,还要激怒那昏庸的纣王,最终为自己和冀州引来了如此后患。
想了又想,苏护转头看向了儿子,道:“全忠你领三千人马出西门十里埋伏,季贞统左军,赵丙统右军,吾亲自统帅中军。于三更,卷幡息鼓,人衔枚,马摘辔,以鼓为号,偷袭崇侯虎军营。”
“是!末将领命!”
主帅下令,包括苏全忠在内,众将起身接令,并且各自下去整顿兵马,准备悄声出城。
却说崇侯虎首战大败,心情烦闷之下,竟在中军大帐中置酒宴,与众将借酒消愁。
时至三更,苏护即刻传令擂鼓。
“咚!咚!咚!”
上百面大鼓同时在寂静的黑夜中,响彻了起来。
“杀!”
“杀!”
“杀!”
苏全忠率领三千铁骑,一齐发喊,冲杀进营。
左右两路大军,季贞,赵丙随即冲杀出来,看到三路兵马齐动,苏护一挥手,亲领主力大军,浩浩荡荡杀至。
“不好了!侯爷!冀州军偷营来了!”
崇侯虎饮酒过度,正自呼呼大睡,突然感觉到地动山摇,一声声叫喊之声,如同惊雷,本来就已经坐了起来。
此时,再听亲兵传讯,惊慌失措之下,甚至来不及穿戴铠甲,便在一众亲兵的护佑下,骑上战马,向着外面突围而去。
崇侯虎麾下诸将烂醉如泥,一时间,军中士卒无人指挥,如何能抵挡冀州大军。
只见冀州三军,人人奋勇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开七层围子,撞倒八面虎狼。
苏护连同一众大将,直杀入营地之中,大呼,“活捉崇侯虎”。
“唉!可恨!饮酒误事!”
崇侯虎回首望去,就见苏护等一众冀州大将,在火把中,一个个向着他这里冲杀而来。
“父亲,先逃命要紧!”
其长子崇应彪见到这种危局,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带着父亲,一路冲杀,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崇侯虎率领败军三两千,退出二十里地,正在懊恼中,就听一声大喝:“崇侯虎,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崇侯虎闻言大惊失色,环顾四周,却是见苏全忠竟然引一路兵马追杀而至。
“崇侯!先走!末将挡住此人!”
崇侯虎麾下杀出了两员大将,各自率领一些残兵阻击而来,苏全忠看到两员大将杀至,一纵马缰,提着兵刃迎了上去,一人独战二将,却是怡然不惧,战不数合,苏全忠一声大喝,将两员大将斩杀于阵前。
崇侯虎父子大惊,未曾料到苏全忠如此悍勇,将马一夹,跳出围来,往外便走。
苏全忠本要追赶,擒下崇侯虎父子,奈何这两人脱离了大军,加上黑夜,难以辨识方向,追赶了一程,却是不见了这一对父子,只得一拍大腿,气急败坏的收兵回城。
一日之间,连败两阵,天亮之时,崇侯虎总算聚集了一些残兵败将,五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两三千,更折了数员大将,活下来的将士也个个带伤。
“唉!这可如何是好!”
崇侯虎一见众军凄惨模样,顿时心痛不已,得长子崇应彪劝解,才放下心事,派出了人手,回领地继续调兵遣将了。
如此,崇侯虎退兵五十里,双方再无战事。
过了半个月,崇侯虎等待的援军终于来了。
麾下亲兵禀报后,崇侯虎走出大帐,来到营门前,就见两杆旗幡展开,见一将面色漆黑,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高头大马,用两柄湛金斧,来人正是其弟曹州侯崇黑虎。
崇黒虎率领大军进了军营,便下了战马,来到兄长面前,说道:“弟闻兄长兵败,故领兵前来相助。”
崇侯虎大笑道:“有兄弟助我,此事定矣!”
“多谢叔父前来相助,有叔父在又何惧他冀州兵马。”
崇应彪亦是上前见礼,心中的忧虑也终于放了下来。
这崇黑虎自幼拜在一位截教仙人门下,其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背上,有大神通。
正是因为崇黑虎有异术在身,这才令崇侯虎父子安心,有了胜利的把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