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微溪躺在秦爽的胸口处,十分享受现在的静谧时光。
“我们若是能在一起就好了。”
兰微溪抬头,看着秦爽的眼睛,露出一副十分留恋的表情。
“一定能。”
秦爽搂着她光滑的身体说道:“我一定会把宋斌找出来,也一定会让陛下下旨让你摆脱贱籍。”
兰微溪却苦笑一下,摇摇头。
“你不信吗?”
秦爽对着她说道:“你放宽心,这个时间不会太迟。”
“我信。”
兰微溪看着他,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但是在头埋下去的一瞬间,一抹黯然的神色闪过。
他是大宁的皇子,和自己注定是两条路的人,甚至是敌对的路。
自己能做的,或许只有不伤害他。
“我也不奢求太多,只要能和你一直在一块儿就好。能不能赎身,能不能有个名分,我都不在意。”
她反搂着秦爽说道:“你不用为了找宋斌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秦爽也难得有如此清闲的时光,当天就在兰微溪的房间之中没有出去。
兰微溪也丝毫没有把花魁大会当做一回事儿,陪着秦爽聊着天。
……
第二日。
秦爽才刚刚醒来,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五哥便来急匆匆地敲门。
“怎么了?”
秦爽看着五哥道。
“吏部传你去过堂。”五哥皱着眉头说道。
“吏部?”
秦爽皱了一下眉头,“为何要传我过堂?”
过堂是审犯人才用的办法。
他们是要审自己不成?
但是审犯人是刑部的工作,吏部插手什么?
“京察?”
秦爽脑子里面闪过一抹不好的感觉。
京察就好像是个狗皮膏药,谁都不想沾上。
就算是没事,也得惹一身骚。
这些人可一点都不好对付,只要他们想找,总能找出一点污点。
然后以这个污点为借口,不断整你。
非得整得你心力交瘁。
这玩意儿现在已经不是对官员考核的东西,已经逐渐演变成皇权意志的体现和大臣们清除异己的工具。
“好像是。”
五哥焦急地对着秦爽说道:“您还是赶紧去吧。去迟了,给您安一个大不敬之罪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
秦爽脸色变得很难看,皱着眉头说道。
京察从自己开始查肯定是有人授意。
整个京城能有这个权力,且和他有重要矛盾的,除了太子之外,他真是想不到其他人。
不过,想要用京察整自己?
怕是没那么容易。